天知道虽然县令他们去了作坊,可在田里工劳作的人也鼓起了精气神儿,锄头轮得飞起。万一人家折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们散散漫漫的样子,对村里印象不好了咋整?
“哎哟,这一天把我给累的!你说这县太爷不好好在县里呆着,没事上咱村来干啥?”宋氏一边锤着腰一边感慨着,“看来是家家户户日子好过,没人上县衙告状去了,县太爷这才有空出来溜达溜达。”
“可不是咋的,四弟妹教了他们那老些生财的法子,我估摸着那几个村子不都得在家琢磨着怎么能多挣钱呀,谁有那功夫出来惹事儿。”蒋氏也陪着去了作坊,问到豆腐坊的时候还是四弟妹让她说,她才抖着胆子跟邱县令说上了话。
“你俩胆儿还挺大,还敢在背地里讲究人家县令大人。”钱志勇也累得够呛,他上午先是在地头陪着逛,下午又去作坊陪着逛。陪了一整天逛来逛去,活没干多少,腿都溜细了。
张氏揉着酸疼的小腿,“爹呀,人都走了。再说娘和三弟妹也没说啥呀,这不就是说好奇县太爷为啥上咱村来了么?”
“对啊爹,这好端端的咋上咱这儿来了?中午还在咱家吃饭,我都没吃饱。”钱三虎摸着肚子。
晚上好容易人走了,家里就简单的下了点面条一起吃。都累够呛,谁也没那心思整治一桌子饭菜,随便吃点得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问你,下午咱家种了多少亩地?”钱志勇一到春耕秋收这种干活的季节就瞅三儿子不顺眼,家里就他爱偷懒,连小儿子都比不上。
“冤枉啊爹,我今天可没偷懒,四弟雇了那老些人,咱家地今天都种一半了,明天再忙活一天就完事儿了。”钱三虎伸了个懒腰,爹对自己态度不好这事儿他完全不在意。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他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