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说话。
“好,那我便宣布结果,”刑长老洪亮的声音响起,“太合殿弟子乌建仁,屡犯过错,滥杀无辜,罪大恶极,罪无可恕,死有余辜,而凶手吴祸,不为杀害乌建仁承担责任,但是私闯太合殿,目无法纪,判处你在太合殿做事,三年后方可离开,你可愿意?”
留在太合殿三年,这样几乎算得上半个太合殿的弟子了,还是随时可以走的那种。
“我愿意!”
吴祸大喜,当即拜谢,他一介散修,无门无派,如今的成就一切都靠一番奇遇,而修炼道阻且长,以后还有很多麻烦的地方,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有太合殿的帮助,就省事多了。
宣布了对吴祸的处置,刑长老却没有就此罢休,他望向了黄衣中年人,道:“乌长老,你教子无方,又无端诬陷他人,今罚你面壁思过,以一年为限,若无悔改,在酌情加深。”
“凭什么?连我也要罚?”黄衣中年人不服气。
尹长老亦叫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他刚刚痛失独子,心情正是万分悲痛之时,在这个时候,还要他受到无端的惩罚吗?”
“子不教,父之过!养出一个如畜生般的儿子,还说自己没有错?”刑长老义正言辞,“作为一个父亲,他没有尽到作父亲应尽的责任,导致儿子走上歧路,换句话说,乌建仁有现在这个下场,有一半的责任都在他身上,如此,就是错!”
“你!”尹长老还有说话,却被黄衣中年人拦住了。
“算了吧,不必再说,”黄衣中年人颓然,一下子好像苍老了很多,“建仁自幼丧母,我很是愧疚,所以太过宠溺他了,落得如今的下场,是我的错,这个罚,我认。”
“好,”刑长老又叫了一声,“可有人有异议?”
尹长老不说话,其余人自然没有意见。
于是,这件事,终于是落下了帷幕。
吴祸为太合殿办事,度宇飞说,有很大的可能是在合诏城任执法者,这可是一个肥差,是多少人趋之若鹜的好事,这其实已经不能算惩罚了。
刑长老为何要对吴祸这么好呢?
这其中或许有一个故事,据度宇飞所说,刑长老当年年轻的时候可不是现在的行事风格,是一副性如烈火,嫉恶如仇的性格,其中发生了许多事才有了现在的刑长老,当然这具体的事,度宇飞也不知道,现在刑长老对吴祸照顾有加,或许是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模样吧。
至于那个小村唯一幸存的小男孩,这一次上山后就没有再下去,拜入了太合殿,还是黄衣中年人亲自收他为徒,说是为他儿子赎罪。
而且,黄衣中年人估计也没有打算再生子了,把徒弟当儿子,为其养老送终,或许也是他的打算吧,或许经过这一次事情,黄衣中年人真的有所改变吧。当然,这一年的思过,黄衣中年人是不可能教的,这段时间,小男孩暂时跟普通的外门弟子一起修炼,打基础。
经过这件事情的耽搁,程诺一寻找萧慕雪的计划又往后拉了几天,索性,程诺一和张方棋又在太合殿住了几日,好好休闲清净了一番。
休整三天后,程诺一再一次走出太合殿,踏上了旅程。
这一次,林晓波也出来了,不过他跟程诺一不同路,要去的,是另一个方向。两人的方向不同,但是目的却是一样,都是为了寻找昔日龙溪村的伙伴,两人分开寻找,机会也大些不是。
程诺一与张方棋依旧同行,来到了合诏城,程诺一需要收集九九玄经第五阶段的灵药,在合诏城有大量的灵药,完全可以收集齐,但是这里的灵药的确很齐全,缺点却是太贵了,比正常的价格要高两成左右,张方棋是穷人,程诺一则完全没钱,一饱眼福后,只能黯然离去。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缺钱,”张方棋不断念叨,“没有一笔足够的钱在手,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张方棋几次撺缀程诺一去抢几个作恶多端的小家族,赚上一笔,但是被程诺一拒绝了,程诺一虽不是古板的君子,但是也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再说,看不惯的话直接打上门就是,偷盗他们的话,或许会导致他们更加疯狂的剥削作恶也说不定。
还有,这里是太合殿的地盘,不看僧面看佛面,何况吴祸才刚刚加入执法者,就要给他添麻烦吗?
而且,程诺一也大致了解了一下,合诏城在太合殿的眼皮底下,小恶不断,大恶却是几乎没有,不然执法者也不是吃素的,早就找上门去了。
在张方棋犹如深闺怨妇一般的眼神中,程诺一拉着他踏上了空间通道,离开了合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