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可能真正放过她。
宿舍里一尘不染,显然她不在的日子里有人定期来打扫。
临走前,时淮川摸摸她的头,“我这几天有点事,可能不能来看你,贺兰会为你的伤口换药,你要听话。”
宋玥没问他要去哪里,猜测着或许是去陪云嘉画,心口莫名泛起酸酸胀胀的难受情绪,就连一直没有疼的伤口也传来胀胀麻麻地痛。
她咬着唇,扭头不去看他,“知道了。”
时淮川不在乎她冷淡的态度,弯腰覆过来,轻轻吻住她的唇,由浅至深,竭力克制眷恋。
“我走了。”
宋玥头都没回。
门被关上,屋内恢复安静。
她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人已经站起来,走到窗边往下看。
那辆库里南就停在窗口下方。
时淮川出现在车旁,脚步顿住,剧烈的咳嗽起来,贺凡紧张走上前。
宋玥的手指不由攥紧。
时淮川生病了吗,难怪刚才感觉他脸色不好看。
“家主为了找到宋小姐,那些日子不眠不休,即便发着烧还要坚持亲自去找。”
宋玥扭过头,贺兰不知什么时候走进来,站在背光处,看不清脸上神色。
“那天你在时家受罚入了刑堂,家主明知故犯,违规进去照顾你,被老爷子发现,命人抽了二十记鞭子。”
贺兰踱步上前,面容冷酷隐忍。
“你可能不知道时家家法用的鞭子,比大拇指还粗,带着倒刺,一下就能让人皮开肉绽,家主当时,浑身都是血,却一声不吭,上了药继续去找你。”
宋玥征住。
那天被关在思过堂,她迷迷糊糊确实感觉有人进来为她上药喂水。
没想到,竟然是时淮川。
“我知道你恨家主限制你自由,但是他……”
贺兰顿住。
有些话到了嘴边,却不能说出口。
窗外的冷风灌进来,宋玥走过去,将窗户关上。
回头见贺兰双目隐含愤愤盯着她,扯唇淡淡笑了,“贺兰,你深爱时淮川,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