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柔的质问下,于威理亏地闭上了嘴巴,而此时房玲也从回忆之中彻底清醒了过来,她也意识到了于威在打感情牌是有自己的用意。
房玲最后看了于威一眼,红着眼圈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轻声说,“于威,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盘算着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再被你利用了。是,你假装爱过我,给了我很美好的回忆,但也就只是这样了,你给我的一切对比起你给我的伤害,那压根就算不了什么。我只希望这辈子从来没见过你,这样我还是我,我不会被你利用。”
说完以后,房玲一把拉着苏柔离开了,再也不看于威一眼。
于威看着决绝的房玲离开了,他颓然地坐在了板凳上,久久没有说话。于威爱过房玲,在榕城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爱意是无法骗人的。
可是,苏柔不能附和他,她宁愿房玲对于威的一切都认为是为了骗局所做的准备,这样,房玲才不会被于威的感情牵绊饱受折磨。
这个利用了房玲的男人,苏柔真希望未来他能够彻底消失在房玲的世界中,永远不要再出现了。
房玲在见过于威以后,头也不回地跟苏柔回了榕城,她选的地方距离苏柔住的地方蛮近,租金虽然不便宜,可是安全,舒适,苏柔帮着她布置了房屋,然后也帮她把资料送到了邓雷手上。
邓雷拿到资料稍微看了一下,问苏柔说,“你这个朋友这两天能来公司面试吗?”
苏柔给房玲打了电话问了一下她那边,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苏柔立刻回报给邓雷,“我朋友说能来的。”
“嗯,那就让她明天来吧。”邓雷把房玲的资料放到了办公桌上,笑眯眯地问她,“苏柔啊,我看你对这个朋友上心的很,跟你关系不错吧?”
“嘿嘿,是不错,高中时候的老同学了,也是我的好闺蜜。”
“我看她的履历不错,如果可以的话,到我这边来又是一员虎将啊。”邓雷对苏柔笑着说,“都说举贤不避亲,要是你还有这样的朋友,记得给我推荐啊!”
半调侃半认真的语气让苏柔顿时就有些尴尬了。确实,她都是才来公司的菜鸟,居然就推荐自己的朋友过来面试,是显得有些不太合适。不过为了房玲,她的脸皮能够再厚几分也不惜!
苏柔笑着回邓雷,“好啊,邓老大,我这边要是还有合适的人可以推荐,我一定会给你推荐啊!”
邓雷也没想到苏柔居然脸皮会厚成这样,噎了一口气,没好气地催她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从公司出来,苏柔正好碰到了范总。范总名字叫范何淳,虽然是个十分讲究的海归,不过就她在公司里面听说的各种传闻,他喜欢偏中式的东西,这不,范总身边的娇俏美女特意穿了一身红色的半镂空旗袍,配着他的同色系领带,看起来格外般配。
薛晚晚,在邓雷来接手之前,苏柔她们那个部门的老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邓雷的原因,她对苏柔她们这些外来人员也看不上,每次看到她和杨西的时候,都是直接甩了白眼。
此时也不例外,薛晚晚虽然和范总甜甜蜜蜜地往公司里面走,可是看到苏柔的时候,她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淳哥,你们公司是不是该对公司的销售人员上上课了?这么老气的女人做销售,也不知道谁想喝她推销的产品呢……”
明显的贬低语气让苏柔也有些不高兴了,可是她也没跟薛晚晚一般见识,毕竟薛晚晚是她们公司老总的女人,苏柔只是对范何淳淡淡笑了一下,喊了一声范总好,就走了。
苏柔没跟薛晚晚打招呼,就当她是个透明人一样,而此时此刻,苏柔能明显感觉到薛晚晚的视线就像两把小刀子一样,戳到了自己的后背上。
不过苏柔才没理她,范何淳是公司老总,可她薛晚晚不是,跟她有过节的是邓雷,又不是自己,既然她心存恶意,苏柔也没必要给她面子了。
回家以后,苏柔把面试的事情告诉了房玲,她表示自己会认真准备面试的事情。
这几天,夜南方都在公司处理事情,苏柔又正好在家,就让他别来了。
晚上的时候,医院给苏柔打了一个电话,说秦月苏醒了。
自从秦月成为植物人以后,苏柔和夜南方都去看过她,上班以后去看的时间稍微少了一些,不过夜南方有请人给她按身体,整体护理的不错。
听到秦月苏醒的时候,苏柔立刻告诉了房玲,她把安安哄着睡着了以后,房玲陪她一起去了医院。
秦月的主治医生看到了苏柔,脸上顿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苏小姐,秦月苏醒了,不过因为之前大脑缺氧的原因,她现在有一点暂时的失忆。”
“什么?她失忆了?”
苏柔和房玲不由地异口同声说,两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敢相信听到的消息。
“是的。秦月的记忆里面出现了一些盲区,我想或许这些忘记的记忆和她曾经的经历有关,那些记忆带给她的是无法负荷的痛苦,所以她把这些过往都忘记了。”这主治医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人类的大脑是一个很神秘的物体,或许她会暂时遗忘一段时间,或许她会遗忘到死亡的那一天。”
苏柔和房玲一起去了秦月的病房,她看到她们两人的时候,眼神里丝毫没有波动,完全一副不认识的模样。
“秦月?”
苏柔小声地喊着秦月的名字,她听了以后没有任何反应,苏柔一连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冷冷地看着,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问,“你在喊我吗?我是叫秦月吗?”
秦月的失忆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苏柔有些愕然,之前医生还跟她说秦月的记忆是因为曾经的经历,那秦月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是不是意味着,秦月甚至觉得自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