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芸在古北县呆了五天。

临走的前一夜，云雨过后，石柱握着陈晓芸的双手，看着她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说道：“晓芸，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陈晓芸能够感受到石柱的真情与真诚，不禁为之动容：“我当然愿意，只是……”

“只是什么？”

“谭姨她不会同意的。她在咱们俩之间的事情上态度非常坚决。”陈晓芸郁闷道。

“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你的婚姻大事为什么她能决定？”石柱费解。

“我九岁的时候就跟她一起生活，由她照顾我，我之所以会学医也是因为她。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不是母女，胜似母女。所以在婚姻大事上，我做不到不听她的意见。”

“那你的爸妈呢？”

“他们……很复杂，我不是很想说，不提也罢。”

“我能理解你，也看得出你对谭院长非常尊敬，但是我觉得结婚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你选择的人是跟你过一辈子，不是跟谭院长，所以我认为你还是应该遵循自己的内心，而不应该让别人决定你的婚姻。即便是你的父母，他们也应该尊重你的选择。”石柱将陈晓芸抱在怀里说道：“我现在不急于让你给我一个最终答案，但我希望你能好好做一下谭院长的工作，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石柱现在将陈晓芸看作是他翻身的唯一机会和希望，陈晓芸能够早一天嫁给他，他可能就会早一天离开这穷乡僻壤，否则他真不知道他要在这里呆多久。

在这种地方消磨的不止是棱角，还有锐气，这是石柱最害怕的事情。真要是在这里呆上个三年五年的，他很担心到时就算有机会离开，他也未必会再有心气想往上爬了。

“我会的，我会想办法说服她的，给我点时间。”陈晓芸紧紧地抱着石柱说道。

送走了陈晓芸，在十二月的最后一天，石柱又迎来了一个女人。

回顾整个十二月份，石柱发现他除了到市里参加了两会之外，没干别的，都在跟女人打交道。

十二月简直就是个女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