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李管家在门外候了那么许久,自然听到了后头的动静,得了公子这样的吩咐简直哭笑不得。
余晴笑着催促道:“李伯快去、去。”
“哎,这就去。”李管家应声去了。
余笙瞧见几个弟妹如此,忍不住笑了笑。
余修竹走上前问她:“长姐笑什么?”
余笙道:“人生来就是伤心了就哭,高兴了就笑。”
余晴忍不住问:“长姐不觉得我们方才的举动幼稚?”
“与人争辩使其闭嘴,和劝吃让人闭嘴,结果同样都是闭嘴,你们这么做不是幼稚。”余笙抬手,轻轻地刮了刮余晴的鼻尖,温柔笑道:“是聪明。”
母亲远嫁之后与娘家往来不多,不管赵姨母因何登门,总归是件让母亲极为开怀的事,能用软和法子解决麻烦,总比一上来就闹得鸡飞狗跳要好些。
“长姐夸我了!”余晴开心极了,转身转了两圈,像蝴蝶一般穿过花草树木间,回头朝余笙笑,娇俏而明媚。
“看你高兴的,长姐分明是把我们都夸了!”余修竹纠正道:“怎么到了二姐嘴里,就好像只有你一个人被夸似的。”
五公子净说大实话。
“你长这张嘴就是为了气我是吧?”余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跑回来追着他打。
“明明就是你自己心眼小,怎么还怪上我立刻?”余修竹也不还手,拔腿就跑。
少年人腿长步子大,余晴提着裙子追,怎么追都差两步。
“当心摔着。”余笙温声提醒,从袖中取出帕子给余晴擦汗。
余晴在长姐面前乖得很,等到余修竹走回来近了,才轻声道:“你给我等着!”
后者故意气她似的,一个闪身,又到两步开外去了。
余晴忍不住拿帕子丢他。
余修竹抬手就给接住了,又丢回去给她。
眼看着这姐弟俩又要上演一场你追我打。
余笙拦住了,带着几个弟妹穿过后花园,走入八角亭中落座。
她同几人提起了三天前说的事,“前几日你们也旁听过家里各项生意的事了,可有什么想法?”
余晴和余修竹几个立马就抛开了别的心思,正经起来。
余晴率先道:“想法自然是有的,还很多,就是乱,我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余修竹附和道:“我也是。”
余婉默了默,轻声道:“以往母亲一直跟我们说,生在商贾之女更要重德行、懂规矩,不让我们沾手生意的事,如今我虽有心学着打理,却担心为时已晚来不及……”
余笙听了,温声道:“三妹难得说这么多话,想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最后只剩余萱,她明显要比余婉她们紧张,好半天才开口道:“我怕、我怕做不好,反倒给长姐添麻烦。”
余笙一一回答道:“想法杂乱可以理清,不管什么时候开始学都不会来不及,怕做不好——最该解决的是这个怕字。”
她看着几个弟妹,正色道:“我现下只问你们,为什么想学着打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