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怎么的,场面都闹成这样的,这姓余的,依旧面不改色。
甚至还有闲情和耐心,听她们说完。
也不急着解释一二。
周掌柜带着管事和一众店丫头们走了出来,都站在了余笙身后,同样是一副“任尔胡乱抹黑瞎咧咧,我自八风不动”的架势。
王倩茹看得愈发火大,“余笙,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同样的衣裳布料,你就比别人卖的贵?”
王小姐之前被老父亲禁足了许久,今儿原本是想来找余笙麻烦,让她对王轩的时候松口的。
可老爹去了余园一趟,压了一肚子火回来,对她三令五申,不许再送把柄给余笙。
底下的人一合计,劝她把两家衣庄抢生意的事拿出来做由头。
既能借此让王家新制的流光锦广为人知,又能让一直以义商之命在黎州站稳脚跟的余家名声大损。
是一石二鸟之计。
“你居然问什么?”周掌柜一听这话就气笑了,“你们王家仿制我们的流光锦,还好意思问什么?”
钱四儿飞快地接话:“我们研制流光锦用了多少心力,打了多少次样才做出来,你偷东西的贼,问我们凭什么卖那么贵?凭我们靠本事吃饭!”
这话一出,王家众人顿时就炸了。
两边人当即就吵了起来。
王家人说从古至今任何一种布料卖的好,都是各家都做的,没有谁仿谁抄谁的说法。
价钱合不合理才是最要紧的。
锦绣衣庄这边的人说王家衣庄的流光锦都是赶制的,肯定是粗制滥造,没有原版的做工精细等等。
王倩茹说:“谁说我们王家衣庄的流光锦卖的价钱合理,就是粗制滥造的?”
她抓住了这一点,当即开口道:
“来人啊,去请穿了咱们家流光锦的那几位公子小姐出来,让他们睁大眼睛瞧瞧,王家与余家到底谁做生意更良心。”
王家这次准备的挺充分,婢女们听了主子吩咐立马就去请人过来。
片刻后。
十位身着王氏流光锦的俊男美人从王氏衣庄里走了出来,都是罗衣云鬓,玉貌花颜。
这几个都是黎州城的以相貌出名的公子小姐,多是跟王家交好的商户家的。
女子妆容娇美,男子英俊潇洒,那流光锦制成的新衣穿在身上,简直就是锦上添花。
人群中有人看的心动,“这王氏的流光锦看着真不错啊。”
“”
“听说价钱还不到锦绣衣庄的一成呢。”
“这么说起来,锦绣衣庄赚的真够狠的!”
“余家做生意也不想他们自己说的是义商嘛……”
眼看着周遭众人说话偏向了王家。
锦绣衣庄的店丫头们气的直跺脚:“这王家人也卑鄙了,仿制咱们的流光锦,抢我们的生意,还要踩我们一脚!”
周掌柜气的气息不顺,在余笙身后道,“大小姐,王家如此卑鄙,咱们可如何是好?”
“飞红。”余笙喊了小婢女一声,俯身与她耳语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