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在旁人耳中,就不一样了。
“没想到这少年人还挺懂夫妻之道的。”钱老爷见状,在边上低声感慨,“年纪轻轻就知道枕边教妻子的道理,实属难得。”
什么……枕边教妻?
余笙和盛怀瑾听到这话都很震惊。
这怎么就扯上教妻了?
她忍不住看了世子爷一眼。
发现他不知怎么的俊脸微红,察觉到她的目光之后,忽然瞪了她一眼。
余笙顿时:“……”
这事情的发展,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忽然就跑向了奇奇怪怪的方向。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试图说点什么,把这个跑偏的画风拉回来。
“哎,劫道呢,杀人摸脖子的事你们能不能上点心?”
水匪小弟看着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眼里好像都瞧不见别人似的,忍不住粗着嗓子提醒他俩。
宋三哥的脖子被剑锋划出了一道血痕,他咬着牙,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你们这少年夫妻真会玩。”
盛怀瑾:“……”
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走近余笙与她低声耳语,“你到底跟他们说什么了?”
余笙:“……没什么。”
真没说什么。
她说自己成亲了,也没说夫君是谁,为什么这个宋三哥一看到盛怀瑾就说他是她的夫君啊?
余笙有点扛不住世子爷的眼神,当即便开口解释道:“他不是我夫君。”
这时候要是不说清楚,怕是回去之后也说不清楚了。
“又不是了?”宋三哥压根不信,“你们穿一样的衣裳,长得一脸夫妻相,你跟我说不是夫妻?”
几个玄武盟的人也跟着附和:
“骗谁呢?”
“刚才骗我们外面还有同伙,现在明明是夫妻说不是夫妻……觉得骗人好玩还玩上瘾了不成?”
余笙看了看盛怀瑾身上的霞光锦,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裙。
确实是同样的花色,同样的款做了男女款。
锦绣衣庄每次新出的布料和款式都会给她做一身,刚好前些天她也给世子爷一样做了一套。
这次出门走得急,衣衫等物都是随手拿的,她以为昨天跟世子穿了一样的花色的衣衫已是极凑巧。
谁知道今天竟还穿了一样的。
只是盛怀瑾出门的早,她没瞧见,谁知道竟被一个水匪头子这么当面说了出来。
撞衫这事没得解释。
再解释反倒像是在掩饰什么。
可……夫妻相是怎么个意思?
她和盛怀瑾哪来的夫妻相?
余笙满心凌乱,只想着赶紧跳过这个话题,她把长剑往前一送,语气微沉道:
“宋三哥,你觉得眼下是说这个的时候?”
宋三哥不说话了。
一众玄武盟的人也跟着安静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出了。
这姑娘是个狠人。
一言不合,拿剑逼人闭嘴。
关键是这招有用的很,这样一来,谁敢再废话?
全都得给她乖乖闭嘴。
盛怀瑾见状,更觉得余笙就是没话说了,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其实,他同余笙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世子爷实在想不通:
她怎么就对我情根深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