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萱儿……”余晴一向话多,这会儿却跟不知道怎么说似的,拉着余婉的衣角,“婉儿,你来说。”
余婉原本就是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的人。
这时候被二姐姐赶鸭子上架,更说不出话来了。
“萱儿究竟怎么了?你们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余笙在前堂没看到小四妹,就已经心生疑窦。
再看这两个妹妹支支吾吾,便知情况不妙。
她停下脚步,“你们两个一起说。”
余晴和余婉只得一起停下。
前者打量着长姐的神色,豁出去一般说道:“萱儿、萱儿……走了。”
后者吸了吸鼻子,一副要哭的样子:“萱儿真的走了。”
余笙秀眉微蹙道:“走了?走哪里去了?你们把话说清楚。”
就余萱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离开余家。
这里头肯定有事。
余晴和余婉看了左右。
一个说:“母亲不让说。”
一个说:“爹爹不让说。”
最后异口同声道:“不是不让长姐知道,是不能让长姐以外的人知道。”
这会儿两姐妹倒是双胞胎一般。
余笙看了身后一帮婢女,忍住了没有再追问。
只等着关起门来再细说。
滴翠嘴快,忍不住道:“莫不是赵姨母又来过了?她的腿好得快!”
余晴嘴角抽了抽,小声说:“这次不是赵姨母。”
那是谁?
滴翠是大小姐身边消息最灵通的,每次遇到这种事都忍不住冲在最前面。
但今天余笙沉默着,二小姐和三小姐的嘴也很严。
滴翠就不好再打听,只能在心里嘀咕着她们出门这些天,余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好端端的,那么大一个四小姐,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呢!
余笙快步朝松风院去。
余晴小跑着跟在她身边,忍了许久,还是没有忍住,凑过去跟长姐耳语:“萱儿不是咱们爹爹亲生的。”
余笙闻言,脚步随之慢了下来。
余晴压低了声音,小小声地说:“咱爹爹这些年一直帮人养女儿呢。听说那家姓顾,先前触怒龙颜,被革职下狱,判了全家流放……”
余萱的生母刚好回家探亲,逃过一劫,但后来夫家没了,娘家又不收容。
余父念着跟顾大人的交情,把人接到了余园,对外称是妾室,生下来的女儿也当做亲生的养着。
一养就是十四年。
不久前,顾家起复了,派人来把余萱接了回去。
一旁的余婉见长姐一直没说话,也凑过来轻声说重点:
“听说顾家一朝起复,圣眷正隆,这次是当今圣上亲自给顾家嫡女指婚,许给二皇子做正妃。”
余晴有些艳羡地小声说:
“放在几个月前,谁能想到咱们家萱儿竟然还是能做皇子妃的富贵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