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尧很快就将自己奇怪的情绪抛诸脑后,快步往客栈走,姜甯摸不准沈指挥使现在什么心情,只能闭上嘴小跑着跟上。
回来客栈,齐啸的消息还没有来,沈君尧和姜甯只能坐下继续翻看婴灵案的案件记录。房里就他们两个人,各看各的互不打扰,一时间生出岁月静好的错觉来。
安静的和谐持续到了晚饭前,齐啸急匆匆敲门闯入。
“姜甯你这回恐怕是猜错了,万家村的村民没有传染病。不管是死了的还是活着的那些个人,村里说是没听过哪个得了传染病的,连脚气这种小毛病都没有。”
没有?
姜甯眉头拧了起来。
齐啸见她不说话又自顾自嘀咕了几句,“估计也不是什么太严重的皮肤病过几日就好了,所以没人察觉其他人得了?我瞧着万兰兰不觉得痒啊,那红斑虽然多了些,但也没见她挠过。”
不痒的红斑,逐渐变多,斑点对称……
姜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脏病!”
“什么?”,齐啸被她弄得一愣。
“花柳病有这样的特征。患者的身体会出现对称红斑,不痛不痒这是初期的症状。慢慢发展下去患者嘴里面会出现灰白斑,然后红肿溃疡。万兰兰惹上的是脏病。”
姜甯语气十分认真,沈君尧合上手中的记录册,让齐啸去找离万家村最近的医馆和花街继续查。
如果真的如姜甯所说万兰兰得的是花柳病,她一个未婚的黄花大闺女不可能惹上这样的病,那就只能是死者当中有人得了脏病,万兰兰行凶之际被染上了。
而且因为是脏病,死者更不可能告诉村里的人。
毕竟一旦被传开了,整户人家都抬不起头来见人,那村民们说没见过有人患上皮肤病也解释得通了。
齐啸急匆匆来又急匆匆离开,茶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姜甯为他的勤劳默哀一分钟。毕竟摊上沈指挥使这样的工作狂,谁也别想摸鱼偷懒。
人一走,沈君尧又开始琢磨起谁最有可能得脏病这个问题来,他将死者名册摊开,手上翻着供词,一个一个推测起来。
很快,一个名字落入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