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均这才发现自己过界了,立刻朝姜甯道歉,姜甯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也理解他内心激荡,丢给沈君尧一个笑脸才继续往下解释。
“最合理的猜测就是凶手从背后拧断了曹威的脖子,速度很快,快得曹威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曹威死后倒在地上,凶手随手给他身上划了几道口子让血液流出来,制造战斗致死的假象。”
然而时均听完却立刻否定了姜甯的说法。
“我爹当时的押运队伍三百人,十个人围成一圈押运一辆物资车,来袭之人身手再怎么了得也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瞬间拧断曹威的脖子。”
墨迟闻言想了想也赞成时均的说法。
他是沈君尧的暗卫,身手了得,但他认为即使武功强如他和沈君尧,也做不到这样在人群中神出鬼没瞬间拧断一个人的脖子。
沈君尧还没有发话,他只是拧眉思索着。姜甯不擅长推理案件,她只能将死者身上的证据说出来,她在等沈君尧的推断。
烈日烤得地上冒出热气,坟地里一丝风也没有,众人都是一头薄汗,但没有人生出抱怨,只是静静等着沈君尧的看法。
远处一声鸟鸣打破寂静的气氛,沈君尧抬头看了一眼时均然后提步走了过去。
时均正要开口询问,沈君尧却停在了墨迟身侧,瞬息之间伸手扼住了墨迟的咽喉。
在场几人皆是一惊,时均惊呼出声。
墨迟瞬间变化的脸色很快恢复如常,因为他察觉到沈君尧没有杀意,他在测试。
“外人无法悄无声息站在曹威身后拧断他的脖子,战友倒是可以。军人之间都是以命相托的交情,身后都是值得信任的朋友,谁会提防自己的身后的朋友呢?”
沈君尧话音刚落,曹叔脸色剧变,他冲过来对着时均的脸就是一拳,“你还说不是你爹背叛!军中的人只听你爹的话,你爹他们都跑了,只有不听命令的人才死了吧!我家阿伟就是你们卖国贼时家害死的!”
时均木然接下了曹叔这一拳,消息太快,快得他脑子转不过弯来了。
曹威不是战斗而亡的,是被自己人偷袭拧断了脖子,自己的爹似乎真的叛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