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为大,还是自己的亲女儿,这瞿景知倒是半分悲伤都不见,还嫌晦气,真就是个跟姜序川同样叫人恶心的好父亲。
沈君尧想了想点头同意,曹奎和时均领着瞿景知走在前头,他和姜甯特地走得慢些落在了后面。
“大人,瞿家的尸体舌骨骨折,牙龈充血,眼睛也微微凸出,再加上脖子上的勒痕,确实符合自缢的情况。只是不能进一步查验,也只能初定为疑似自缢。”
“这瞿景知应当也不是安排事件之人,他对瞿佳并没有多少亲情,不会为了一个庶女去招惹吴家。”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对方观点,随后并肩往偏厅走去。
时均已经将闲杂人等都驱离,偏厅只剩下窦姨娘一人,连瞿景知都被他以“指挥使要单独问话,避免有人串供”为由打发离开。
窦姨娘的模样有些癫狂,看人的时候总是阴森森的,说不上来的诡异。
沈君尧坐到了主位上,波澜不惊直视她的眼睛,“案发当夜窦姨娘人在何处?”
“在灵堂陪我的佳儿。”
“可有人证?”
“照看灵堂的蔡婶和佳儿的丫鬟招喜都能作证。”,窦姨娘笑着回完话又反问道,“大人是觉得我去杀了吴锐?嘻嘻嘻,要是我真能出府,我一定去杀了他,可惜了,可惜老爷怕我闹事让人看着我,不得让我离府半步,嘻嘻嘻。”
窦姨娘半疯半醒在屋里转起了圈圈来,嘴里还一直唱着曲儿,压根没把屋里的人放在眼里。
沈君尧并没有喝止窦姨娘,只是若有所思看着她。
瞿景知对窦姨娘似乎也没有很疼爱。
虽然她穿着艳丽的衣衫,但那云肩款式已经老旧,簪子也不过是普通的金钗,袄裙的下摆甚至有些磨损,种种迹象表明,窦姨娘已经失了宠。
她如此重视瞿佳,恐怕也是存了母凭女贵的心思。
瞿佳一死她的念想就断了,出手报复可能性极大。
思及这点,沈君尧看向窦姨娘的目光越发锐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