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连古雨都迷茫了。
三出三退,这是做什么呢?
这一回,傅昭宁又被拉坐了回去,却是坐到萧澜渊腿上。萧澜渊看着她,也不说话,似笑非笑,心情好得简直无法形容。
傅昭宁并没好气:“干嘛?”
萧澜渊突然就吻了过来,一下封堵了她的唇。傅昭宁蹙眉都来不及,他已经撬开她的齿贝了。傅昭宁推了他两下,没推开。
小手来到他腰上,掐了两下,非但没让他停下,反倒被他拉了过去,圈在他腰上。
她索性不动,由着他吻。
可他吻得霸道却也认真,撩.人去又深情款款。
她也不知道心和身哪一个是不悦,哪一个是诚实?总之, 渐渐地,不自觉地,就回应了他。
都回应他了,却又睁开他的手,掐他。
这个该死的男人,一定要这样玩火,玩命吗?
他也由着她掐,真真切切的疼痛,倒像是一种独享的快乐。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管它的劫难还是情缘。这个吻,深情而绵长。
结束之后,傅昭宁的身子都软了。
心,赖他;身更赖他,无力地赖他怀中,不想动弹,从苏家带回了的满满心事也都空了,懒得去想,就想这样赖着他,一直一直。
萧澜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傅昭宁的后背,隐忍克制,也安静清醒。
他喜欢她赖他,无论是那幽怨的眼神,还是整个人都赖给他,他都照单全收。此时,他想的却是瑞管家那一番话,怎么就惹恼了她?
她并非傅家之女,爹娘又是何人?
两人就这样安静着,仿佛时间都静止了,恬静美好。
却突然,傅昭宁大骂了一声“魂淡”!也不知道骂的是萧澜渊,还是噬心之力,总之打破了一切美好!
她猛地起身逃一般跳下马车,箭步进门,很快身影就不见了。
韩慕白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就只有古雨一人蹲坐在一旁。他听到了傅昭宁的骂声,又见傅昭宁这火急火燎,怒火腾腾的样子,一时间都想象不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快,萧澜渊就下马车了,冷峻的眉头紧紧锁着,比傅昭宁还不高兴,也大步进门。
古雨迷茫了,这两人恩爱了一路,完了立马吵架?
他看着萧澜渊的背影,心想:这主子都欺负人了, 还跟人吵架,太不.厚道了!
傅昭宁回到屋内,努力克制地噬心之力。虽然她逃得快,噬心之力的杀气并不盛,但是,她还是费了不少劲儿,才将噬心收回去。
她看着自己的手,眼底一片烦躁。然而,不经意间瞥见桌子上的画,却愣了。
只见萧澜渊画像旁边,多了一个女子,明眸皓齿,烟绝无双,正是她自己。除了萧澜渊,还有谁敢在她这画上动笔?
傅昭宁一时都忘了不愉快,绕到桌前,认真地看了起来。
别说,萧澜渊的笔力极好,不仅仅精熟,线条刚柔并济,在形神、气韵、骨法,也都堪称完美。
最难得的是,风格还同她的近乎一致。若是外行人,根本看不出这是出自两个人之手。
她画的,是似笑非笑的他,少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冷,就好似他看着她时的样子。
他画的,是浅笑嫣然的她,她都不记得自己曾经这般笑过。
傅昭宁看着自己的笑颜,嘴角不自觉地泛了起来。然而,很快她就想到自己在萧澜渊折子上画的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