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衣衣眼中闪过一抹狠意,从地上爬起来,对外面的雪翠扬声喊道。
“去。”
“告诉王爷,就说,今晚我在听雪阁等他。”
“就说……”
她顿了顿,勾唇笑了。
“就说,我新得了一身寝衣,让他来品鉴品鉴。”
这意思,不言而喻。
以往的时候,十天里有八天,扶砚哥哥都会在深夜里来。
她若是邀约那日,扶砚哥哥是一定会来的。
她要看看,夜里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南扶砚!
雪翠推开门,跪在她面前。
“是。”
“奴婢这就去吩咐下去。”
等她走了,柳衣衣站在门口,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轻声呢喃。
“扶砚哥哥,放心,无论你来多晚,我都会等你。”
她痴痴地笑了。
然后,她从边上拿起一壶茶水,把香炉里已经备好,还未点燃的香料给毁了。
“以前,总是熏香等你,只因你说这一身香气很好闻。”
“而且,这香会令人心旷神怡,精神振奋。”
“可是啊,扶砚哥哥,我怎么觉得,这像是安神香呢?”
柳衣衣眼神一冷,把手中的茶壶也摔到了地上,瓷片破碎,茶汤流淌。
她哈哈笑着,转身回了里屋。
晚点,为了不出意外,她连饭都没有用,一个人坐着,静静看着外面的天色,从漫天霞光到天色昏暗,再到月上枝头……
夜色越来越浓,她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的窗子,像是在欣赏月色,又像是没有。
屋里,她没有点灯,和以往一样,一片漆黑。
好似,她以往睡着一样。
“扶砚哥哥,夜深了。”
她喃喃着。
听雪阁的院门被推开,一道黑色身影走过来。
她笑了。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