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婆子,你这又去江家妞子那里哄到什么好东西了。”
说话的老太太一向和她不对付,或者说这个村里没有和她对付的人,所以她才喜欢往江嫦那里跑。
“你今天屙屎是从嘴里出来的,恶臭冲天,熏得我都要晕过去了。”
那老太太听着旁边人哄笑,气得跺脚拍手,袖子撸起来,对老寡妇道:
“好你个老寡妇,敢和额单挑吗?”
老寡妇要是往日早就上去和人对骂了,但和江嫦久了,也学了好些骚话。
“你是大粪吗?还要老婆子我来挑?”
广场上的老头老太太们被她阴阳怪气的模样给镇住了。
和她对骂的老婆子一时没回味过来这句话的杀伤力。
往日她们可都是先问候彼此父母祖宗,然后才拽头发,掐胸口的。
老寡妇瞧着她们反应不过来,顿觉无趣,她刻意把手里的细棉布露出来,嘚瑟道:
“我和江嫦那是同志之间的相互帮助,谁让我们都是组织上公认的五好村民呢。”
她这句“五好公民”出来,那帮老婆子眼睛都红了,羡慕嫉妒的。
谁能想到,一个砍草料的破刀,能让这个村里人人厌恶,臭名声紧排在赖大娘前面的秦老婆子翻身了。
这不就是:裤裆里拉二胡 --- 扯淡!
人群里,赖大的老娘盯着风光无限的秦老婆子气得后槽牙都咬碎了。
自从上次家里投靠的亲戚出事儿后,她和赖大被来来回回审查了好久。
前几天确定了他们也是受害者,是被人蒙骗的,才被放了回来。
赖大老娘瞧着远处提着篮子的江老婆子扯嗓子道:
“亲家,您这是去做什么呢?一天到晚瞎折腾,也不去瞧瞧兄弟家唯一的后辈,她一个独居的孕妇,别人三言两语就把好东西哄骗走了,咱们做长辈的也得管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