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放?”二皇子有些惊愕:“可是外放不久里父皇远了……”
“不必担忧,有为兄在蓟城给你盯着,这里的风吹草动都会告知你,你只需要出去,经营出自己的一批真正属于你的下属,而不是那些从犄角旮旯里找出来的师爷、幕僚。”
二皇子面色为难的看着自己的兄长,抿了抿嘴唇说道:“可蓟城复杂,皇兄你又……”
“我又失宠,毫无权势对不对?”大皇子勾着笑看着自己的亲弟弟。
“这些都是真的,也是假的,我虽然失了储位,受了惩戒,可两年前事发时真正被问责的只有我,是你皇兄我将所有事情扛了下来。
那些原本应该牵连的官员,应该被褫夺爵位的王侯,都是我让他们能安稳到今日。”
“您是说……”“放心吧,我手里捏着的东西足够支使一部分人,虽然不一定能扭转局势,但也能看清蓟城的每个角落。”
“那,外放?”
“外放!”
同样,在二皇子决定外放时,老三也坐在府中书房,手扶着下巴,看着面前坐的三四个谋士。
“诸君,有何想法?”三皇子问道。
几人对视一眼,一名领头的文士拱手道:“殿下,这是个好机会,您在外两年辛劳,功劳苦劳具备,现在可以此机会回蓟,亲近陛下,东宫之位也近了不少啊!”
三皇子想了想,而后说道:“你是让本王放弃经营了两年的渔阳县?”
“殿下,渔阳县只是一个地少人稀县治,您又只能任副职,难道去做一个县令的下属?殿下其实不必担心那里,两年的经营早已瓜熟蒂落,只要遣一两名得力之人看管即可,您要的是回到蓟城,参与夺嫡!”文士言辞恳切道。
“那你说,本王何处当差?”
又一名白发文士起立道:“现今陛下正是盛年,夺嫡之事须缓缓图之,殿下应往礼部,掌科举、太学,今后门生遍布朝野,储位还不易如反掌?”
“非也非也”刚才发言那位反对道:“虽然掌管学子,但却是个清淡衙门,除了科举外便不易涉及朝堂重事。
在下以为,吏部更为妥当,执掌百官评定,官员调配,这才是殿下今后之路。”
白发文士摇头道:“不可,你难道不知道五皇子就在吏部受尽了白眼?那里铁板一块,水泼不进,虽然以殿下英姿,总能将其掌握,但也失了先机啊!”三皇子笑了,摆摆手说道:“其实六部向来都是拧在一起的,不过本王要去的话,这不是问题。”
“那,殿下是去吏部,还是礼部?亦或者兵部?”
三皇子手指敲着桌面说道:“你们先去歇息吧,本王再想想。”
“那,属下们告退了。”
“有劳诸位,请吧”三皇子起身将几位幕僚送走,但却没有回到房间,而是站在檐下仰望星空,他在等着什么。
许久,冷风已经让这位皇子身体冻僵时,一位内侍急忙走来呈上一封信:“殿下,不知何人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