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王想到林秋晚刚刚捧着枣泥糕,那双水汽氤氲的眉眼无辜瞧他时候的模样,他难得的笑了笑,又把茶叶递给阿离。
“收好,把我屋里的茶换成这个。”
“是。”阿离领命,宝贝疙瘩似的把茶叶揣怀里,明白了一件事。
自家主子对林秋晚,确实是特殊的。
送走了衡王和信王,下午来给楚时修吊唁的人忽然多起来,林秋晚忙的脚不沾地,一直等到晚上让人关上了大门才消停。
她腰也要断了,腿也肿的要没知觉,要不是知道楚时修诈死,林秋晚高低得上去抽他两巴掌。
死了都要找事。
忙到她腰酸背痛腿抽筋,还得抽空不着痕迹的给宋好把脉。
宋好帮不上什么忙,她今天也只能在灵堂干坐着,瞧着林秋晚进进出出,游刃有余,她更心疼了。
林秋晚怀着孕成了寡妇,这对于宋好来说,简直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光是想想都要呼吸困难的,可是林秋晚比她想的还要老练镇定。
宋好又不敢瞎劝,犹豫了半晌还是欲言又止。
林秋晚收回手,抬着眉眼,很平静。
“娘,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她反过来劝了宋好一会,又把宋好送上了马车。
夜风吹起,林秋晚抬眼看桑柏:“娘上次风寒,她不让你说,你就不告诉我,再有下次,我不轻饶你。”
桑柏垂眼,点了点头,记下了。
新开的药方能缓解宋好的咳疾,但宋好底子实在太差,等忙完这阵,林秋晚还得回威远将军府住几天,好好给宋好调理。
就是,宋好知道她又把学医的路子走起来,怕是又要着急了。
林秋晚正想着,脚步一顿。
她回过头,这才发现,一直跟着的桑梓不见了!
再等回头,楚璟烨已经站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