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了沈卿辰一眼，见他目光坚定，一副她不说他就不让开车的架势，老老实实报了酒店地址。

到了酒店，他让杨柳把车随便找个地方停，一路跟着江柔上了楼，到房间门口，他拉着她的手直接问：“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唐突又冒昧。

江柔愣住了，看着他泛红的眼底，不自觉点点头。进门环顾了一圈这间条件一般的大床房，床边只放着一个行李箱，没有另一个人的痕迹，她应该还是一个人。

江柔顺着他的目光看见打开的行李箱，有些尴尬地走上去合上，说：“陪我老师来帝都办画展，就带了几件换洗衣服，行李箱这几天没整理，有点乱。”

沈卿辰嗯了一声，目光又落回她身上。

她张开了，美得更惊人，像枝头饱满成熟的水蜜桃，吹弹可破，粉嫩诱人，一如年少时的精致漂亮，眉宇间却仍残留着少女的天真纯稚。

他看得太专注，像是要把这十年一一补回来，江柔心脏都颤了颤，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他的眼中，那不可抑制、汹涌澎湃的情意几乎要将她溺毙。

她慌张地躲开他的眼神，指着一旁的沙发说：“你先坐，坐着吧，我给你倒杯水喝。”沈卿辰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拉着她坐到床边,沉声说：“不用，陪我说说话吧。”

江柔低着头，顺从地坐下。

两人挨得很近，酒店里暖气十足，就算脱了外套江柔还是觉得浑身燥热，很不自在。

静默许久，她实在忍受不住沈卿辰露骨的眼神，低声说：“你不要看我了。”

沈卿辰勾唇露出点笑意，“为什么？”

她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再次相见，她变得似乎不怎么爱说话，沈卿辰问几句，她才答一两句，且都回答得很简短。

三言两语，却足够沈卿辰将她这几年的生活拼凑出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