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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半个时辰,迎着两人“殷切”的目光,来来回回,几经情绪失控之下,顾泽总算是将自己所知一切,尽数和盘托出。
归根究底,全是中间官员吃拿卡要,“竭尽所能”地侵吞中央划拨的赈灾款项,致使灾区民不聊生,偶有英勇上访者,也难逃其围追堵截,久而久之,矛盾频生,已然到了决难遏制的地步。
据顾泽所说,她家母亲当属南郡这一滩浑水中唯一的清流,事事以安邑县为先,时时为灾民切实考虑,甚至屡屡想着越级上访,因而得他人忌惮,恨不得将之除而后快,此番将他冒险送出,亦是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呜呜~乐姐姐,我好担心阿娘,真的好担心她,你相信我,她真的是无辜的,我……一定要……”
随着“汇报”渐入佳境,顾泽强行压抑许久的情绪终是迸发,通红的眼眶盈满水雾,可怜巴巴地抬眸望去,哽咽着问道。
心尖微动,情不自禁地抬手抚上男子头顶,轻笑出声,状似随口而出的言论带着几分令人难以抗拒的安心与慰籍,徐徐传入对方耳中:
“别急,据我所知,对于安邑县丞的罪责,朝廷尚未有所定论,一切还有转圜时机,与其自乱阵脚,倒不如仔细想想破局之法。”
作者的话:" 哎呦呦,这能不能算作是,第一次谈心嘞?两人的互动历程,不知诸位看官是否有些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