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的脸色竟没有一丝变化,依旧是那样的漫不经心:“是替你太子表哥来试探孤的吗?”
郭蔷原本端著恶毒女配的盈盈笑意,被他这么一句话,堵得笑都笑不出来。
张良慢条斯理抬了抬手:“张知玉的手段,还真是陈出不穷啊。”
郭蔷如遭雷劈,整个人暴怒不已,火气跟着上来怒吼道:“张良,我跟你认识这么久,自问对你如此坦诚,难道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吗?”
张良眉目中的冷笑散去一些,取而代之的是沉静。
郭蔷重重的叹了口气,眼泪跟着涌出来:“如果有别人,你以为我乐意求着你这种冰山一样的人吗?对我爱答不理,连正眼都不看我。你是王爷,我还是郡主呢!”
她一直以来的担惊受怕,一直以来的努力挣扎,这一刻全都爆发出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力的将张良推搡出去:“你走,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以后都别来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不过片刻,宸王殿下在寿康宫与昭阳郡主起了纷争,还被昭阳郡主骂出宫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宫中,据说宸王脸色十分难看,而郡主则哭得稀里哗啦。
消息到了关雎宫的时候,皇后正用花汤净手,宫娥细心的给她抹上香膏。
皇后眉眼微蹙:“本宫比她小四岁。”
宫娥讨好的笑:“娘娘风华正茂,国色天香,岂是旁人能比的?”
皇后脸色沉了沉,不高兴的挥挥手让宫娥下去,闭着双眼深吸一口气:“都是嫡出,她占了长字,明明是亲姐妹,明明本宫年轻时也是花容月貌,可旁人都只记得高家长女倾国倾城。”
嬷嬷替皇后按揉额头,一壁小声说:“可娘娘是正宫娘娘,是国母,王妃说到底,也只是王妃,镇南王被皇上忌惮着呢。”
皇后睁眼看向铜镜,伸手抚摸自己的脸,又将手放下,看看自己的手:“嬷嬷你看到没,本宫较她小了四岁,可容颜早已不在,鬓边白发已生,而她保养甚好,望之不过三十许。本宫……只这双手还能看了。”
嬷嬷连忙又说:“娘娘操心太多,才会如此。”
皇后靠在椅背上,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窗外有风吹进来,伴着淡淡的花香。
那一年她还年幼,跟着长姐躲在屏风后面,瞧看那个憨傻的男人。长姐含羞带怯,可她却不以为然。
“长姐,他有什么好的?看起来呆呆笨笨的,长姐这般容貌才情,该找个世上最好的儿郎才是。”
长姐却只是微笑:“顶天立地,便是世上最好的儿郎。”
她不屑一顾,只心里暗暗想,她不像姐姐没有志气,既然活了一生,她自该嫁最出众的男儿,也要成为最尊贵的女人。
如今,她是如愿以偿了吗?
好似是的,又好似,总有什么东西抓不住一般。
窗外的桃花落满了地,风一吹,纷纷扬扬。皇后回过神,嘴唇清扬:“去寿康宫请昭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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