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颜有些纳闷的抬头看去,没想到,赶来的人竟是方淮远和他的爱妾。
白笙笙探头探脑的朝这里看着,眼里带着看好戏世的神色。
可在动作上却紧紧拉着方淮远。语气也期期艾艾,十分为难的道:“世子,您小心些,别惹怒了沈小姐,回头您就吃亏了。”
方淮远听了这话,反而怒气更盛。
他不由得想起了上次被太子打断手脚扔出去的事情。
如今连父亲都和太子站在同一处,他自不会去找太子的麻烦,所以他今日是特意来找沈华颜的。
原因很简单,还是为了自己身后的白笙笙,因为才刚刚回京就害得世子受了重伤的事,白笙笙在世子府很站不住脚。
二人虽已住在一处,可靖平侯夫人早已拿捏准了白笙笙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同男人同居在一处的事情做文章,把白笙笙逼得求救无门。
可偏偏,她又不愿做妾,委屈巴巴的对方淮远哭诉。
“倘若早知你在京城中是这样的达官显贵,便是豁出去不救人,我也绝不会受这份委屈。”
每每提起此事,白笙笙就吵着闹着要回边关去,只说京城大,容不下她这样一个出身卑弱的边户女子。
好在她撒娇还是嗔怪,甚至是委屈巴巴的流泪模样,都正正好好的拿捏住了方淮远的内心,让方淮远心痛的要命。
可偏偏原先父亲在京城,并不许他随意出门。
如今,父亲一走,他才算解禁。
方淮远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自己原先的未婚妻沈华颜。
既然二人婚事已定,日后再没什么利益冲突,他要说的话就更好办了。
看向沈华颜,他一脸骄傲的开口。
“既然你沈家如今的名声也并不好听,在京城中又饱受人耻笑,都不考虑考虑我的名声,咱们也算两清了。”
“笙笙这阵子在母亲的贴心教养下,他的规矩甚至比京城中许多大户人家娇养着的女儿还要更好些,眼下就只差身份了。”
“多这么一个女儿,未来还会成为侯府的世子妃,随我一同接任侯府,是我们沈家的荣耀,你还不快答应!”
沈华颜就笑了,先一步回过头去看向门口的沈将军,纳闷的问他。
“我刚还在想,父亲不是姓沈,怎么侯府的世子进门就要将一位百姓姑娘栽进咱们府中,还说此人是父亲的女儿,是叫父亲改姓不成?”
沈将军的脸色十分难看,看向如今变得浮躁许多的方淮远,他也忍不住质疑。
难道他看人的眼神,居然这么有问题吗?方淮远可是他极看好的一位小辈,怎么背地里竟是这样一个奸诈小人。
他这所作所为,非但称不上君子,甚至都称不上正常。
再想到靖平侯府如今腹背受敌的模样,沈将军冷冷看着他开口。
“胡扯!我这一生只有三个孩子,哪里来的这么一位自请上门给人做女儿的,难道是这个天生少教养的货色不成?”
话语虽不犀利,但却十分难听。
白笙笙眼里禁不住落下泪来,满腹委屈的模样,楚楚可怜,就连沈华颜看了都心疼,就更别提方淮远了。
将人回护到自己身后,方淮远瞬间拉下脸,厉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