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华颜听了这话,就是一笑,把目光投向白笙笙,笑着格外大方的恭喜她。
“恭喜白姑娘,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如今也听到夫人的一句交代了,那就祝白姑娘早日得偿所愿,夫妻相合,咱们可等着喝侯府的喜酒了。”
白笙笙才刚笑出来,方又想起不对。
靖平侯去世,按规矩,作为嫡亲的儿子,方淮远是要守孝三年的,她当然不能让方淮远背个不孝不悌的名声。
挤出一抹强压着喜悦的痛苦模样,她无奈轻声道:“多谢姑娘的好意,只是如今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我等无心再考虑其他了。”
沈华颜就笑着点头,倒也没说什么。
毕竟这是靖平侯府的事,与她无关。
可靖平侯夫人却皱了皱眉头,主动再次示好,对着白笙笙呵斥了一声:“放肆,这事也是你能说的?”
“靖平侯府多年清白名声,也是在你来之后才毁于一旦,处处引人质疑,你倒还敢编排起婚事来了,这事儿你就别想呢!”
这一句话让白笙笙的脸色瞬间尴尬下来。
下意识看一眼旁边的男人,白笙笙眼神中写满痛苦。
方淮远心疼的要命,立刻皱眉,对着母亲喝止:“您别这样说话,此事也不是笙笙像的,世道多艰,您如此为难她这样一个女人做什么?”
“父亲的事另外还有凶手,待儿子去仔细探明真相就好,您这样在府内闹事,才是真正的麻烦,父亲最重名声,您怎能如此?”
靖平侯夫人被他这话一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冷脸问:“方淮远,你是疯了不成,我瞧你这意思,是想因为一个女人跟娘翻脸了。”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障?”
靖平侯夫人生性霸道。
说起难听的话来,更是锥心刺骨,就连儿子方淮远也耐不住。
眼见方淮远微微侧过头去,似乎已被靖平侯夫人打败,白笙笙便咬着牙又补了一句。
“算了,世子,侯夫人素来就对我不满,有此一招,也是理所当然。”
“眼下,侯爷为尊,还是先做了侯爷的事吧,只要能陪在世子身边,笙笙就已经很高兴了!”
她适时的露出一抹委屈巴巴的苦笑,更让方淮远心疼。
方淮远就看一眼母亲,不免拉下脸来皱眉斥责。
“倘若连这份容人之量都没有,母亲这侯夫人做的就不应当。”
靖平侯夫人见方淮远拥着旁边的女人气哼哼的走了,险些被气的昏倒过去。
过了半晌,她才深吸一口气,看向身边下人,不可置信的皱眉问:“你听见这妮子说的是什么了没有?”
旁边的婆字如何能听不见这话,只是此事关乎侯府名气,她也只得强行按捺住自己的心绪,对靖平侯夫人柔声劝慰。
“夫人放心,世子也不过是一时动了气才说的这样的话,咱们府里向来是最和平不过的,您莫计较这事,想来这一时半刻的,世子自然也就好了。”
靖平侯夫人气的捶胸顿足,心下不由得更加看好了沈华颜。
倘若是沈华颜入府,必不会蹿掇着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样一比较,沈华颜还真是香饽饽!
她才刚想对沈华颜谄媚开口,便听太子轻咳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敲打的主动道。
“靖平侯府的大事,是迎回老侯爷,而非纠结于世子的房中之事,日后,这守孝三年,还不知要出什么变故。”
“那样一个出身不显的乡下丫头,恐怕还需慢慢调教,然而,有个侍妾的身份也就够了,夫人何必那般计较?”
“须知世子也素来叛逆,说不得您越是劝说,他就越要胡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