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跪在地上,一叠声的解释。
“此事定然有些误会,陛下,请您明察,笙笙当真不是那等心机颇深的女子,定是有人背地里陷害她!”
皇帝冷冷嗤笑一声,皱眉问。
“何人背地里陷害她!你与朕细谈谈。”
方淮远的目光轻巡半晌,才终于想起一个人来,他立刻主动道。
“定是沈家的那个小姐,她当初与微臣定下婚事,却被微臣不幸悔婚,声名狼藉。如今这般做派,也只是为了出一口恶气而已,还请陛下彻查她的罪过。“
皇帝此时才是真的气笑了,见过乱咬人的疯狗,可像他这般的。皇帝也是第一次见。
但为了让方淮远死的安心。他还是主动挥手,吩咐下臣:“去把沈家小姐叫来。”
下臣立即痛快答应。
很快,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正在府里等皇帝召见的沈华颜便也被叫了过来。
方淮远一见沈华颜走上前来。立即攥住她的胳膊,咬着牙质问:“你跟陛下说清楚,到底是不是你存心诬陷想要害笙笙,笙笙那般温和,又怎会是他朝密探?此事定是你从中作梗,对不对!”
听了他的话,沈华颜一笑,用力甩开他的手,立即点头。
“此事是我从中作梗,不仅如此,还是我亲自设计了你二人在外相会,并且劝说你始乱终弃,不顾我的名声,将我抛下!”
“更是我有意沦为京城中的笑柄。如此说来,世子可满意?”
听着这满是讽刺的话,方淮远立即皱眉,冷冷质问。
“你还装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人?此事分明就是与你有关。”
沈华颜不耐烦与他多浪费时间,只对皇帝福身,客气道。
“还请陛下明鉴,民女不知他所言为何事?世子或许是疯了也说不定。”
靖平侯夫人立即点头,恭恭敬敬的对皇帝磕头解释。
“陛下,沈小姐说的有理,我儿定然是受了刺激,已经疯了,否则他又如何会说出这等话来?还请陛下看在侯爷一片忠心的份上,饶过我儿吧!”
皇帝皱了皱眉,考虑了半天,确认方淮远的确没有那么聪明,他就才主动道。
“这般胡闹。实在难看,朕也瞧不得这个,不如便早些将此事料理了吧?”
皇帝态度再是温和不过,轻描淡写的主动道:“靖平侯府饶是不知此人是奸细,但也难逃通敌卖国的罪过。”
“看在靖平侯一门心思为国付出的份上,朕可以大事化小,剥夺靖平侯府世袭荣耀,自此后,靖平侯府便要自力更生,不许再得半分供养。”
“靖平侯世子胆大包天,又有之前自军中私下跑走的事,数罪并罚,从此以后,方家人再不能进入京城,靖平侯府三代不许科考。”
靖平侯夫人瞪圆了眼睛,一脸惶恐的对皇帝哀求。
“还请陛下恕罪,我等若死,倒是死不足惜,只是我儿年纪尚幼,侯爷如今才刚刚入土,尸骨未寒之际,便对我儿又如此惩处。妾身只怕王爷九泉之下,也必定不能安枕,还请陛下在容忍我等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