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吃了一碗，出了一身的汗，裴濯注意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许宁身上，叫人十分不爽。

“你是许宁？”

许宁点头：“是。”

王公子问起了炉子和火炕的事，许宁一个村妇知道这些太奇怪了，于是她说，这些都是裴濯以前从书上看到的，之前裴濯的腿脚不好，才由她出去找人代做的。

裴濯和许宁待了这么长时间，自然也有了几分默契，他瞬间明白了许宁的意思，便没有否认。

王公子也是这么猜测的，闻言到是并不意外，他转头看裴濯，问起了炉子和火炕的事，两个都是读书人，相谈甚欢，王公子发现，裴濯这个人很有学问，他说什么都能接得上……

“裴濯……”他忽然想起来了：“你是当年县试的第一对吗？”

裴濯点头：“是，不过后来的考试，我缺席了。”

这就对了。

王公子想起方县令之前说过的话，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裴濯两眼，心想难怪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虽然他是地主的儿子，可是在那些权贵眼里，他也是个乡巴佬泥腿子，王公子能对裴濯的处境感同身受。

也替他可惜，如此有才学的一个人……

“若是县城的学院不好进，我们清原县的书院你也可以来试试。”

裴濯却婉拒了：“多谢大人好意，不过，我已和书院说好，年后便可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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