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逗你玩呢,母妃今日并不在府上。”雯媗郡主说,“若是在,我定要引你去瞧瞧的,赌钱一事后,母妃时常念起你,说是当日办事太急,险些冤枉了你。”
“王妃完全不用在意,这事也着实怪我,当时时间太赶,若是做些竹牌代替铜钱,便也不至于叫人误会了。”秦子衿忙说。
“你倒不用事事往自己身上揽,终究是那些人看不过咱们。”雯媗郡主抿抿嘴说,“原本只有陈家兄妹,如今又多了一个祁梦璃,你以后多防着些便是。”
“祁梦璃也就算了,善妒、小气又爱使些阴暗手段,那陈家兄妹为何会跟她一起呢?”秦子衿顺势问道。
上次她便觉得好奇,陈晋文不是他们的弟弟吗?他们为何要如此争对。
而且国公夫人也格外奇怪,那日走的时候没有安慰被冤枉的陈晋文,反倒是陪笑着走向陈家兄妹,还被陈科望丢了冷眼。
雯媗郡主止了笑,看了秦子衿几眼,端正身子说:“你还小,初来京城,对陈家的情况不清楚,陈家双胎兄妹与陈晋文乃是同父异母,前国公夫人早年便去世了,如今的陈夫人是姨娘抬正。”
“所以,陈晋文本是庶出子,子凭母贵,才成了嫡子,故此陈家兄妹看他这个弟弟多有不爽。”
秦子衿到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如此渊源,回想起那日陈夫人的模样,衣着简约大气,又颇有气质,而且她看向陈家兄妹的眼神,眼里透着关切,不似虚情假意。
古人嫡庶有别,妻妾更是分明,男人地位高,又何况是国公爷这样的地位,即便是要续弦也能放开眼去挑,何必需要抬姨娘。
瞧那陈夫人的穿着,也不似妖艳勾人一类的性格,能被抬正,定是有其过人之处。
再看陈晋文,为人谦和,又极其低调,大家都愿意与他玩,着实也不像是坏人。
“晋文哥哥看着挺好相处的,想来是陈家兄妹有何误会吧。”秦子衿低声说。
雯媗郡主抿嘴一笑,“无非不就是爵位、家族之争罢了,陈晋文早就透露过自己无争权之意,只不过陈科望不信罢了。”
秦子衿抿嘴轻笑,祁府一个小小的将军爵,便能叫二房生出那么多事情来,国公爷可是终身爵,陈科望如此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过这都是人家府上的事,秦子衿不好过多评价,便只听听,些许知道些利害关系,日后相处时多注意些便是。
雯媗郡主也正是此意,为此又提醒了秦子衿几句,又提到陈晋文性格随和,倒是不在意,只别在陈家兄妹跟前说错了话,毕竟秦子衿地位不及那二人,担心为此受委屈。
两人正说着,芍药收拾好东西过来与雯媗郡主辞别,雯媗郡主便起身送了秦子衿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