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几个丫头,当时真没想过未来的某一天自己竟能靠着这个发财,此乃后话。
秦子衿又带着几人去了一趟布行,找店家要一匹能做被面的红缎。
“姑娘要这作甚?”冬凤问,“屋里的被子都是新做的,还有几床尚未开始用呢!”
“我想给姨母绣一床被面做寿礼。”秦子衿一边说着一边挑选店家抱出来的几匹缎子,“就这匹吧,要一整匹。”
“姑娘这些日忙寿礼的事便够忙的,绣被面可得花不少时间,倒不如绣些其他的。”冬凤提议道。
秦子衿摇头,放下布匹,去看店里的成衣,“我这是第一次给姨母办寿,就想办得精巧一些,这几日是忙了点,待这些东西都理顺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下人们去做,我不就腾出时间了?”
秦子衿说着抬手指了指墙上的几套成衣,朝店掌柜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嗯,还有这几件,明日派人将这些成衣送到祁府让夫人们选个样。”
“好,好。”店掌柜一瞧,秦子衿挑的皆是几件高价的,乐呵呵地点头。
秦子衿又吩咐欢喜道:“这事便交由你办,明日请姨母和二夫人各选一身,寿宴当日穿。”
“是!”欢喜记下。
“这几件可都不便宜,给大夫人做也就罢了,何苦还给二夫人做!”小桃口无遮拦地说,“二房的银两都还没拿来呢!”
“这话在府里可莫要说,小心挨罚。”秦子衿轻轻拍了一下小桃,以作警告,“她那银两也简单,我们现在回去要便是。”
“她会给么?”小桃疑惑。
其他人也是这般疑惑,这都要过多少回了,杜氏不是躲便是装糊涂,只怕是故意想赖掉这钱。
但秦子衿却胸有成竹,果真回了府便带着冬凤去要钱。
秦子衿带着冬凤去二房,这回却没被杜氏躲着不见,只是杜氏的态度却不怎么好。
“一百五十两还不够你用么?非得追着我这二十两?”杜氏没好气地说,“我这几日身边没有现银,你且先用着吧,待我有了自会着人送给你的!”
秦子衿淡笑,“我今日不是来要钱的,是来送东西的。”
秦子衿说着抬起胳膊,伸手从自己手腕上解下一串细念珠,“这珠子,是在金塔寺时由方丈亲自开过光的,常年戴着,即可保平安,又能驱邪,我听闻梦璃姐姐自那日之后一直不大好,所以想把这个送来给她试试,或许能用上。”
杜氏厌恶的神情瞬间变成了诧异,她又惊讶又防备地看向秦子衿,“你有如此好心?”
秦子衿淡笑,“自然也不全是真心为着梦璃姐姐好,只不过就势向二婶服个软,还请二婶看在这佛珠的面子上,不与我这个晚辈计较。”
“我此次就是想好好给姨母办一次寿宴,并不是想和二房赌气,您若是愿意事事不过问,由着我来操办,这念珠我便送给梦璃姐姐了。不仅如此,我保证,绝不在这次的寿宴上让您丢面子。”
杜氏迟疑了,她心中虽有不甘,但老夫人有话在先,她也不敢刁难太过明显,所以嘱咐手下办事的人故意躲懒推事,使得秦子衿这寿宴办得事事不如意,才会进展如此缓慢。
秦子衿见她心动,又说:“如今府上还有成王府的人,若是叫旁人看了笑话,日后只怕几位姐姐出去了也会被人嘲笑,毕竟,我也不姓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