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废物而已,至于吗?
等环月将药碗端来,他接过药碗,环月自觉退下,他将烧的面色晕红的女孩揽在怀里,将药碗放在床沿。
女孩因为被搬动,朦胧的睁开了眼,在看见他之后,皱了皱眉,神色似乎有几分疑惑又有些厌弃。
而后就将脸别了过去,闭上了眼,似乎不想再看他。
陆斯年轻挑眉峰,念及她被自己“气病”,到底没说什么。
只是盛了匙药,放在嘴边吹了吹,感觉温度差不多了之后,稍微调整了一下揽她的姿势,想要喂她吃药。
可是等药匙喂到唇边,她却连唇瓣也紧紧抿起,本就没甚么气色的唇瓣现在更加苍白。
陆斯年笑了,将唇凑到她耳边轻声诱哄:“嫂嫂病了便该吃药,这时候耍小性子可不行。”
抵在她唇边的药匙不轻不重的按压了两下,苦涩的药液浸润唇瓣让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她没有烧的神志不清,若她真的是病的糊涂,她大可不张嘴,甚至就算是耍性子掀了药碗也不会怕。
可她还清醒,她还清楚的记得昨晚陆斯年给她的警告。
放弃不该有的念想。
她到底还是自暴自弃的配合他将药都喝了,他没有过多的折腾她,只是喂过了药便将她放平,掖好褥角。漆盘里摆的一小盒蜜饯他没动。
“苦吗?”
苦的,从胃里到喉咙全都是焦灼的苦意,让她舌根都在发麻发干,她不想说话,只装作睡着了。
“苦的话,就记住这个滋味。”
以后别再自己找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