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布缝缝补补,剪来剪去,一开始打算做个袍子,小了,只能做个上衣,又剪错了一处,修修袖子只能做里衣。
可是做里衣又难免太亲近了,这女人家的针线活,细致的熨帖着男人的胸口,曾经从女人指尖穿梭的细线紧密的贴合着男人的心跳。
想一想都觉得过度亲密。
在这王侯世家,主人家衣物大多都是婢女来做的,妻子亲手做里衣莫说是寻常夫妻,那是要琴瑟和鸣关系亲密的夫妻才会这样的。
韩雨霏索性狠狠心,又装作不经意,在里衣胸口剪了一个大口子,这下子,可是什么衣服也做不了了。看着环月心疼好好的衣服又这样没了的表情,她不好意思的掖起鬓角碎发,颔首笑笑。
到底这么一匹布,只做了一条发带和一张汗巾。
茜红的发带上绣着大朵大朵的金线海棠,汗巾也是一样的花纹。
因为这次在失败了就没办法改了,韩雨霏绣的格外认真,再加佩华目不转睛的盯着,更是手把手教学,根本没给她失误的机会。
最后在带尾金线上勾上一颗鸡血红玛瑙,减去多余的线头,收好尾,她捧起发带,满意极了。
只是这么明艳的颜色,陆斯年似乎还从来没有尝试过。
如果说一开始是抱着些恶搞的心思,她现在已经开始期待他带上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