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祀南也倒了一杯酒，谈起这些也丝毫不避讳龙帐里的人，估计是折腾过头了昏睡过去了，他神色有些冷蔑嘲弄，明明也算是得到了念念不忘的人，但神色上看却算不得愉快。

也许是觉得自己千方百计都想讨好的人，竟然已经厌弃自己厌弃到甘愿拿身子来换他远离了。

陆斯年一时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若是自己，现在也是开心不起来的，而这场景无论是安慰还是恭喜都是不太得体的，而他也从来不需要别人安慰。

齐祀南赤足下地，又给他满上了一杯酒，陆斯年也没有说什么，默默地陪他又喝了几杯，直到帐子里的人半梦半醒着嘤咛了一声。

齐祀南将酒杯随手扔在桌上，酒液撒在桌上，杯子咕噜噜的滚了几圈掉落在地，起身去了床边。上身探进帐中，似是低声哄了她些什么，他没太听清，里面女人似乎是又转而睡去了，齐祀南坐在床边，看他的眼神有些莫测。

“你回去吧。”

陆斯年蹙了蹙眉，沉默的转身离开了，回去的路上，齐祀南最后的那个眼神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回放。

那个眼神很奇怪，除去那泼墨般脏污的内里，还有些嘲弄，有些期待好奇。

为什么这么看他？

马车轻微震颤，陆斯年却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他轻扯了扯领口，莫名觉得喉咙干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