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霏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宴席入场的地方，沿路的地方栽着梨树，浅白的梨花与嫩黄的蕊色让春意都不觉温柔了几分。

但是这都比不上，他穿着一身白衣从路的尽头缓缓走来。

他上辈子总穿青衣，虽然同样温润，但更沉稳一些，可当他换上白衣，再叫人去看他浅茶色如水静谧的眸子，只觉得世间温柔尽赋他身，光风霁月朗朗君子。

比上一世更温润了，看起来似乎毫无棱角，也没有一点攻击性，丝毫不像是从边关带兵回来的将领，韩雨霏不由得晃神。

是他变了，还是在遇见她之前，他本来就该是这般？

这样也不错，她想了想。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她对着陆斯年使用了这张牌。

如果不用相遇的话，那么也就不会走到最后的那一地步，也就不会让彼此那么难堪。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笑了笑，默默地低下了头，掩住了泛红的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