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会有人多加置喙,毕竟人家已经说了体弱,且除去摄人容色,细看眉目,的确带有病弱之态。
陆斯年意念微动,嫂嫂也是体弱,随便风吹都能染了寒症,从来没见她穿过什么轻薄的罗裙,衣柜里的鲜亮颜色也少的很。
似乎记忆中的那个人,永远都是一身青色或白色,浅淡的如江南烟雨里的茶馆桌前袅娜的茶烟。
他点点头,因忽然想起的一些事情而感觉感伤,也不想再去问她什么自讨苦吃,便点点头让她回到座中。
虽然只是问了一句而已,但是在座的不少人的心思就已经活泛了起来,目光在韩雨霏的身上来回扫量,除去欣赏,也带了评估衡量,像是在品评一件藏品的贪婪商人。但是也不乏因此对韩雨霏心生厌恶的,便例如宋卿絮,虽然仍旧是一副空谷幽兰的端庄样子,但是掌心处已经被指甲抠出了许多青紫的小月牙。
她给了身边的小侍女一个眼神,侍女点头,无声离开宴席。
这游春宴,她巽南伯府可是也参与举办了的,那负责击鼓的,便是早早地就被巽南伯府收买的人。
能传到哪里,传给谁,只要她轻轻敲一下茶杯,击鼓之人就会敲三下之后停止,陈胤伶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是韩雨霏并无才艺。
她倒是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