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霏换上侍从准备的舞服,是仿前朝的曲裾水袖衣裙,虽然暗红色的舞裙同样漂亮,但是舞服的款式对舞蹈的限制过大,寻常的舞蹈都难以施展开来。
不出意外的话,又是有人在暗中安排的。
曲裾的裙摆很修身,衬得女子如亭亭玉立的花茎,而水袖虽然轻薄,但是因为足有数米长,而十分沉重,但是韩雨霏并不在乎,她换上雪白的罗袜和黑檀木的木屐。
韩雨霏细细打量了镜中的自己几眼,摘去了头上的珠翠,把头发只是松松垮垮的挽了一个堕马髻,折了枝房间花瓶中的白玉兰簪到发间,又重新给唇上点了一点胭脂。
如云乌发中一点白玉色,白净面上一点玫红。明明装扮简单,可是这种色彩冲突却又极致炫目,纤长眼睫一挑,绯红眼角便渗露出摄人风华,那是足够将人溺死的惊人媚色。
她并没有恭谨的收起水红长袖,而是随意的在亭中檐下走着,长袖在后面拖曳摇摆出一条妖冶痕迹。
像是天女下凡时的披帛,带着被风鼓动的流动感,也有着古朴庄严的质感。
园中通向宴席的是一条木质长廊,木屐踩在上面,发出让人悸动的啪嗒啪嗒声音,仅仅是听着声音,就能隐隐猜出一个妙龄女子款款自檐下走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