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纵然后悔，若是再来一次她仍旧会选择进入这个游戏，这是他们相遇相知的唯一方式，是他们两个世界的唯一交汇。

每每想到两人隔着的距离不是伦理，而是世界，她就会感到难以遏制的窒息，她若可以理智将他看做数据，那现在的一切痛苦一切难以取舍都不会存在。

可她当了真，她喜欢他望向自己的目光，喜欢他的眼他的唇他的锁骨他的发丝他每一处细节，就连曾经畏惧的他的晦暗，也可以全盘接受。

她心里压着重重的石头，系统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他们两个的将来是注定的分别，眼前的美好也不过是系统bug带来的苟且偷安，她在表面的欢乐下是翻滚卷携的不安踌躇。

可陆斯年对此一无所知。

她甚至不可能将这些话讲给他听，他会信吗？对她来说的虚假，对于身处其中的人，便是真实，而她认为的真实，若是讲与他人，也不过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他们两个牵着手，可紧握的手心却无形的隔着认知与时空的差距。

韩雨霏心中瑟瑟，面上便也跟着冷清了几分，陆斯年以为她是还在为陆斯然的口无遮拦生气，他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等她困惑抬头的时候，捏了捏她的脸蛋。

“平日里不知道，今日一看，夫人气性可真是大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