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本该被她这见风使舵的改口逗笑，但心头压着的石头却让他沉闷的喘不上气来。

“再说一遍，最喜欢谁？”他手下作弄她的活计停了下来，只如豺狼般凝视着她，似是若她给不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复，就要自她身上扑咬下来几块淋漓的血肉。

韩雨霏意识到气氛不对，她睁开朦胧的泪眼，连哭腔都强行遏制住了，她眨眨眼睛，努力忍住哭嗝，“最喜欢你。”

才不喜欢，大变态，小心眼，开个玩笑而已就这么记仇！她还是半个病号呢都不放过。

因为哭的久了，所以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就好像被打扁搓揉的糯米团，软糯香甜，多用点力，不会碎，只会变得更糟糕更可怜。

嘴上说着喜欢，可脸上的神情做不得假，摆明了一副堪比逼良为娼认贼作父的不情不愿感，陆斯年眼看着小骗子口是心非的模样，也不拆穿。

他冷静了下来，也觉得这种情况下想让她真心实意的说一句喜欢他不太可能，但这并不妨碍他心情不虞。

他伸手抚上她哭的潮红的小脸，拇指在她的眼尾微微按揉，“夫人怎么哭的这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