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是个游戏,但是对陆斯年来说,这何尝不是绝对的真实。她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从消极情绪中抽离,陆斯年觉得这样的日子是偷来的随时都会消逝的,在她看来又何尝不是如此。
横竖睡不着,她轻手轻脚的起身下床坐到榻边,翻出白日的针线篓,里面有一个绣了一大半的荷包,只要稍稍添几笔针线就能完工,只不过因为绣错了鸿雁的尾羽,所以便作废了。
但是现下也只能拿它将就将就了,韩雨霏点了盏烛火,回头望向青纱帐里,看陆斯年仍睡的深沉,才放心的继续绣。
等到荷包完工,她在荷包下面穿上配色的梅花络,对着烛火举起来前后看看除了鸿雁没什么大的问题之后才放下心来。
她从针线篓里取出剪子,就寝的时候已经将发丝散了下来,现在正好方便,她剪了一缕下来,说起来新婚时陆斯年还趁他睡时偷着剪过她头发,韩雨霏转头看向床上,手中的剪子蠢蠢欲动。算了,他明日下江南,堂堂武安侯鬓发不整,她宽宏大度,就不跟他计较了。
韩雨霏将发丝编作一股,而后卷卷塞进荷包里,又用针线细密的封口,防止陆斯年拆开来看。
等缝好,韩雨霏便掐了一张【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苏轼《水调歌头》】
【佩戴对象意外事件发生率-20%,平安+15%】
好在卡牌还能用。
等一切都做好了,韩雨霏才安心的回到床上,躺进陆斯年的怀里,乖觉的抬起他的另一条手臂搭在自己的腰上,却没有看见陆斯年缓缓睁开的眼中毫无倦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