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个老年机,发了一会呆。这个老年机,不可以直接联系我爸,只能等他联系我。
这分开的十几年,我固然是一个人生活着的,但是,比起我爸,我无疑是幸福的那一个,我心无旁鹭的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而我爸,他沉浮着挣扎在珍珠的案子里,将珍珠走过的绝望日子反反复复的走过,他过得比我苦,比我更煎熬,他花了这么长时间来筹谋,来执行,他说他一定能做到,这是支持他走过这漫长岁月的精神支柱,而他理应得到一个结果。
我有什么权利要求他按照我的想法来做,我有什么权利打乱他的计划。
我可以等。等我爸在等的这个结果。
刘雅兰没有时间等了。因为柏荣齐已经打过很多个电话给她了,并且放话,如果一周内没有收到钱,他就直接找去她老公公司。
李昊宇一直没有回过家。有了外遇的男人还不如狗。但是她女儿儿子都接到过来自爸爸的电话,早晨起床后和晚上睡觉前。
她家的监控装在客厅,那是阿姨经常活动的地方,她家的阿姨不是住家阿姨,每天中午十一点上班,晚上七点下班,主要负责家里的卫生和中、晚饭。
她一般只会在车上给阿良打电话,在家里从来不会联系阿良,但是在监控里,阿良再也没有接过她的电话。她的车再没去过本色酒吧,她很不安,很焦虑,晚上不停的开灯关灯,她在家里很少和孩子说话,孩子有事会直接找阿姨,阿姨不在才会找她,谁都能看出她魂不守舍。
而我一周的妇科急诊夜班就快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