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意语气低沉,眉眼凝重:“这一处易守难攻,我要是杀手,也会把他们带去这里。”
他做事一向喜欢多做几手准备,一方面,他跟着陆遮根据徐望月留下的线索去寻觅他们的踪影。
另一方面,他让黑骑护卫找当地人画下这山里的地形图。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裴钰亦是点头,在沿途的路上画出几处:“只要我们动作够快,在这里设下伏击,是有可能在半路上救下二姑娘的。”
“不能图快。”裴长意笔尖一顿,寒星似的眼眸清冷地望向地形图,眼神里流露出几分难以言说的情绪。
想到徐望月脖子上那抹鲜红色的血痕,裴长意心里翻滚,汹涌出一抹一股说不出来的心疼,冲到他的咽喉处,堵住到让他发不出声来。
他从未有过如此心慌意乱的感觉。
从来,他都有一种将事事掌握于手中的淡然感,可这一次,流民头子将刀架在徐望月脖子上,他竟需要努力克制,才让自己稳住了心神。
这些杀手是亡命之徒,他们必须一击击中,不能再激怒他们。
裴长远站在一旁,听到裴长意说不能图快,他眸子一瞪,实在按捺不住:“兄长,你这是怎么了?我竟然有些认不出你了!”
他走上前去,在那张地形图上指着:“就在这!方才就是在这儿!”
“你为什么不下令把那些流民全杀了?他们这些人死一千次一万次,都死不足惜!”
“你在犹豫什么?”
裴钰没想到裴长远不好生回去反省,竟还有脸过来质问世子爷。
他冷脸看向裴长远:“二公子,刚才那杀手挟持着二姑娘,您瞧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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