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褚良眼神不善,凌渊文轻轻咳嗽一声,主动转移话题道:
“我听说你把一个奶娘弄进自己屋里了?怎么,这生过孩子的妇人是不是更有风情……”
凌渊文与褚良不同,今年不过二十,家里就有三房美妾。
寻常人家后院儿里养这么多的女人,不闹起来都是怪事,但凌渊文也是个本事的,一张嘴能将死的说成活的,楞将这些女人哄的和睦极了,甚至情同姐妹。
褚良身边只有林盼儿一个女人,都被闹的头昏脑胀,现在看到凌渊文周旋在鲜花丛中还游刃有余,他心里自然不痛快。
“表兄怎么不说话?难道是那奶娘不够貌美?若是个美人儿的话,哺乳的确别有一番风情,但要是貌丑无颜,表兄千万别而委屈了自己……”
褚良面色越发阴沉,手中的狼毫笔都差不点儿被他掰折了。
凌渊文打小儿没少被褚良教训,现在见表兄下颚紧绷眉眼间的怒意毫不掩饰,心里咯噔一声,忙呐呐住了口。
过了好半晌,倒是褚良先开口了。
“要如何讨好一个女人?”
凌渊文眉梢一挑,凤目中精光闪烁,连声问:“你这是看上哪家的小姐了?”
男人不耐的摆手:“让你说就说,废话那么多作甚?”
凌渊文噎了一下,道:“女人是得哄的,甭管是什么性情的女人,只要你嘴甜用心,最后都能手到擒来,不过度不能太过,好人家的女子最看中名节,先吃吃小嘴儿也就得了,娶过门之前切不可占了人家的身子,否则闹的寻死觅活的也不好收场……”
……
褚良沉默片刻,问:“若是后者,该当如何?”
咽了咽唾沫,凌渊文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不近女色的堂兄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先是将一个奶娘安置在主卧中,而后又强占了一个女子,这可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犹豫了半晌,凌渊文道:“要是这样的话,还是得仔细哄着,等到那姑娘气消,又恰好对你有那么几分心思,此事也就成了,毕竟咱们大业还是挺看中女子闺名的,一个失了清白的姑娘,怕是找不着好人家。”
褚良嗯了一声,低头看着案几上的舆图,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这副卸磨杀驴的模样将凌渊文气的面色发白,伸手指着褚良的鼻子,气急败坏的骂了一通,之后便被栾英给赶出了书房。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之前葛神医只看了盼儿一眼,就断定此女是个气血充盈的,身子骨比起普通妇人强出不知多少倍,只有让她来提供药引子才能将褚良身上的顽疾治好。
如今不出两月,原本伤了根基的褚良不止伤势全都愈合,甚至血气充沛远胜以往,其中虽然有葛神医药方的奇效,但盼儿在其中的功用也是不可或缺。
天色擦黑时褚良还没有回到主卧,盼儿去净房洗了澡,头发虽然擦过,却半干仍带着潮气。
褚良刚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儿,他抬头一看,发现盼儿低着头从屏风后走出来,一张脸红的快要滴血,两手护在胸前,呐呐道:“奴婢给少爷请安。”
男人眸色一深,刚想将女人搂在怀里,脑海中却浮现出凌渊文的话,硬生生的顿住脚步,心里反复安慰自己:放长线钓大鱼。
“夜深了,先歇息吧。”
褚良面上不露分毫,但两手却死死握拳,手背上青筋迸起,掌心的痒意着实难忍,恐怕只有赶紧将人娶过门,才能消了他心头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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