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一天心灵承受了过大的刺激,所以一晚上秋沫都梦到自己被人拿着各种各样的枪从四面八方扫射,于是理所当然的在一身冷汗和僵硬中醒来,顶着一对黑眼圈被阿纲拖着往学校方向去。
“阿纲啊,今天为毛想起来去学校了?不是歇的好好的么?”关键是为毛要在她一点儿也不想去的时候去啊,不知道她受到惊吓,需要自己的床收惊么。
“是里包恩非要让去的。”阿纲少年也很无力啊,因为发话的人让他完全没有一点儿敢反抗的情绪啊。
“……”显然秋沫少女也是知道的,所以老实的闭嘴了,闭上眼睛靠着阿纲拖着前行,美其名曰合理利用一切可以时间,随时随地都在锻炼。
任劳任怨的阿纲少年原本为了配合秋沫的步子慢悠悠的走着,可是因为猛地想到了昨天校舍因为他们的关系已经残破不堪了,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一时心急就拖着秋沫快跑了几步,转了个弯入眼的完好无损的校舍连连惊呼,“修好了?修好了!”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的诠释了不可置信这个词。
“这是幻觉。”跟在一旁的里包恩向他解释,“看铁丝网那边,是切罗贝尔的咒术师,他们以数人为单位,将来不及恢复的部分以幻术制造出假象,争夺战中的爆炸没有被周围的居民察觉也是因为他们。”
“原来如此啊。”阿纲痴呆状佩服的看了看那些人,感叹了一句。
解决了疑问的他个时候才发现手中拽着的胳膊好像在微微抖动,转头一看才发现,不止是胳膊,秋沫连嘴角都在抖动,泛着点点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学校教学楼,连忙着急问道,“小沫,你怎么了?”
“她大概是看到了校舍真实的样子了吧。”里包恩瞥了秋沫一眼,淡淡开口。
里宝宝说的没错,她确实是看到了现在校舍真正的样子了,所以她看到了四楼某间教室一名学生上半身探出窗户和下面的人打招呼,而他支撑着的窗户在秋沫眼中根本就没有,甚至连按窗户的那面墙都是残缺不全的。
类似这样灵异事件似的场景还有不少,例如二楼那间几乎一整面墙都面目全非的教室里,她清楚的看到那讲台上的老头在悬空中。
算了,闭了闭眼,秋沫决定不再虐待自己的眼睛了,扯扯被阿纲拽住的胳膊,“阿纲,我认真考虑过了,我还是回家睡觉吧。”说不定她到教室的时候会发现她的位置其实也是悬空的,一不小心鞋子会砸到楼下人的脑袋。
其实这显然是她多虑了,人家咒术师幻术可不是吃素的。
“呃,真的很恐怖么?”阿纲迟疑的问了一下,毕竟他不可能感同身受。
“真的!”秋沫用无比认真的声音郑重的开口。
“呃,好,那你回去吧,要我送你么?”看着秋沫瞪着眼睛看着他,阿纲立刻黑线的开口。
“这有什么?有什么好怕的,我看你是故意想要逃课,违反校规吧。”里包恩跳上阿纲的肩膀,挑衅似的对秋沫开口。
“请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实在没心情和里宝宝斗嘴,她现在就十分想念她的床,瞥了他一眼,就转身要迈出校门。
可是一转身,她就忍不住问候了一下里包恩的家人,怪不得阿纲刚刚手指着后面表情扭曲呢,她还以为是让她早点儿回去呢。
“你是想逃课,违反校规么?咬杀!”站在秋沫对面的云雀少年一把亮出了手上的拐子,原本是想让他们让开,不要堵在校门口群聚的。
可是还没开口就听见她说要回家,敢在他面前逃课,咬杀!
“呃…我请假总可以了吧。”秋沫扭曲着一张脸,用她带着黑眼圈的眼睛看着云雀少年…手里的拐。
“不准。”想都没想,云雀少年的丹凤眼扫过秋沫的脸,留下一句两个字就和她擦身而过了。
最后脚步不停的又留下一句,“快上课了,迟到也咬杀!”
于是被他锐利的眼神给扫过的秋沫心里默默的留下了两行海带泪,他妹的,带不带这样的啊,米有人权了。
“呃,小沫,走吧。”阿纲同情的拉过秋沫的胳膊,把她往教学楼里带,“你还是到教室睡吧,反正平时上课你也经常睡的。”
“我十分想见赵忠…啊不,我的床。”秋沫完全不用一点儿力气,任由阿纲拖死狗样的吃力的拖着她,连在心里问候云雀少年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这样下去可不行。”里包恩抬眼看了秋沫一下,然后皱眉说道,“不过就是那小小的阵仗就成这样了,怎么能做彭格列家族的人呢。”
“正好,我根本就没同意加入什么彭格列家族。还有请不要把我和你们相提并论,我是正常人,OK?”秋沫连眼皮都没抬,嘴里懒洋洋的嘟囔了两句。
“等到争夺站结束之后,你也和阿纲一起训练吧。现在这样太丢人了。”里包恩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自顾自的愉快的决定了。
“……阿纲,在解决掉XAN…那个人的时候,顺便把我也解决了吧。”原谅她一直记不住英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