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言钰才发现自己被骗了,本想娶个小白兔,没想娶了个母灰狼。
叮咚,你有个新的订单。
我看了眼手机,来自美团外卖的单子,居然是要十一朵红玫瑰,地址就在店斜对面的小区。
备注上要求送货上门。
这束花跟这段时间的花束有点不一样,但我也没多想,开了店后接触过形形色色各种人,才发现每个人表达感情的方式都不一样。
跟里面正做做作业的瑞瑞说了一声,我就抱着包装好的花往订单上的地址送去。
1301,我在门外敲了很久也没见人,电话也没人接,等了半小时收到一条短信。
把花房门口。
没想到,接连好几天,都接到这样的订单。
言钰去送了花回来,破口大骂,“妈的,这他妈屋里不会死了人吧,花都堆在门口,像个墓地似的。”
我呆了呆。
也有点郁闷。
再一次接到这个单子,是在三天后,我送到门口看了眼焉了的花朵,想着奇了怪了,清洁阿姨都不打扫的吗?这屋子真没人住?花束堆在门也不见有打开过的痕迹。
我迟疑了会,还是按了按门铃,这次门却意外的开了,不过蹿出了一条大白狗,吓得我坐在地上,拿着花乱挥着,眼看着狗要朝我扑过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古凉雨。”
刹那间,我僵住了,血液轰然上涌,猛地回头,眼泪差点涌了出来。
熟悉的人就站在我眼前,他冷着一张脸,一招手,狗狗就往他那边扑。
瘦了。
好像也高了。
可脸还是那样好看,那样的熟悉。
司寒璟顿在门口,温柔的抚着狗的脑袋,声音很是宠溺,“古凉雨,又不听话了是吧,看见女的就扑,你是狗,总扑人有个什么劲儿。”
我呆住。
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狗。
这条狗居然叫古凉雨????
这他么真是奇葩了。
狗被顺了毛,乖乖躺在地上,司寒璟才抬起头,往我手里扫了眼,看着我声音又很平静了,“我的花呢??”
“哦哦,给......”看着被破坏了的花束,我整个凌乱了,“对不起,对不起,我重新给你送一束过来。”
“超时了。”
“???”
司寒璟低声说,“我要投诉。”
“啊?”我才明白过来,蓦地泪如雨下,点头说,“好,怎么样都行,你等着啊,我再给你拿一束过来。”
不等他回答,我匆匆跑下楼,一下子哭出声来。
等彻底平静下来后,我又大声的笑了,小区过路的行人都有点异样的看着我,仿佛我就是一个神经病,我也不管那么多,抹了把眼泪,快跑回到店里,抱起一桶玫瑰花,折回了1301。
这时门是开着的,门口枯萎了花束也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的。
我在门口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敲了敲门,依然没人回应。
屋里也是静悄悄的,没一点住过人的痕迹,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去,看见一人一狗就顿在阳台才,才舒出一口气。
在我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司寒璟回头看着我,嘴角一翘,“谁让你进来的?”
“我......我敲门了,”我说。
“可我没听见,也没同意你进来,”司寒璟笑了笑,语气很冷漠。
话音落,门口出现了穿着制服的人,司寒璟回头就跟人说我私闯民宅。
他们就像串通好了的一样,问也不问一句,直接就把我带走了。
我被关在一间四面水泥墙的屋子里,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很是熏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因为知道是怎么回事,倒也不怎么害怕。
良久,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监狱里好受么?”
“还行,”我眼睛被熏的挣不开,只能眯着眼,看着那模糊的人影,却是记忆中的样子。
“那你就在里面呆着吧。”
我揉了揉眼,看清司寒璟的模样,他下意识的偏开了视线,笑着问,“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司寒璟冷哼一声,不理我就径直离开了。
我咬着唇,心里却很开心。
他提前三个月出来了。
三年来,我一次都没出看过他,现在他怎么做,我都不在乎,只要还肯出现在我能看得见的地方就行。
被关了一夜,整个身上都被熏臭了。
我哼着欢快的调子回家洗了个澡,瑞瑞像看白痴一样白了我一眼,嗤了声,“夜不归宿,小心姑父回来打断你的腿。”
“呵呵,”我朝瑞瑞傻笑了一下,见他两手抱着胳膊,抖了一下,说,“姑姑,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我伸手拍了一把瑞瑞的后脑勺,丢下一句,“好好写作,我去给你找个姑父回来。”
.......
男人矫情起来真没女人什么事,司寒璟就像一座冰山,我围追堵截多次,也不见他给个笑脸。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半年,才稍有点起色。
但他依然不肯跟我亲近。
直到又过了三年,在我死皮耐脸的要求下才肯勉强让我留宿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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