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肖辰依旧站在原地,看着那抹倩影越行越远,鼻尖还存留着她身上的一缕清香,竟让他有些许的沉迷。有时候人是不是特别的犯贱,越是得不到的人,就越是对她痴迷,越是不爱你的人,就更是对她情根深重。他沈肖辰就是这样固执,这样犯贱,只要看上了,进了心里,即便是永远得不到,他也不会转个心思。他在原地又站了片刻之后, 才离开。
等到两人各自离开之后,在距离那个杨柳树不远的花丛后面,缓缓的走出了一个人,她一只手撑着腰际,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唇角勾起了点点笑容。
溶月回了厢房没多久,朱玄铭便来了,他脸上带着点点担忧,见着溶月坐在矮炕之上发愣,制止了奴才上前行礼,屏退了厢房中的所有人。只站在门边上,静静的看着溶月坐在那里两眼无神的发愣。过了好半响之后,许是突然回神,发现周围竟无一人,连冬儿都不在。正想喊人的时候,便见着朱玄铭站在门口,双手背在身后,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脸上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那样子,跟溶月梦境中的一模一样,她的眼眸中明显的露出了一丝厌恶,表情都由此呆滞了片刻,才慢慢的恢复了以往的笑容,快步上前,站在他的面前,盈盈拜了拜,道:“皇上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叫溶月?”
刚刚她眼眸中的那一丝厌恶之感,正好落在了朱玄铭的眼睛里,心中不由泛起了一丝不快,脸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不见,什么也不说,只背着手大步跨进了厢房,坐在了椅子上。溶月见他表情并不是太好,便招呼了冬儿沏一杯上好的龙井进来,自己则微笑着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身侧,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替他轻轻的按压起来,道:“宴席那么早就散了?”
朱玄铭脸上依旧没有半点笑容,脸色甚至是越来越沉,只随意的‘嗯’了一声,溶月心中暗暗一惊,心知他现在是不高兴了,但也猜不到哪里不高兴,怎么不高兴,谁惹他不高兴了。由于他只那么‘嗯’了一声,溶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手上依旧轻轻浅浅的替他按压着肩膀,视线又往外看了看,倒是希望冬儿快些进来,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可不知为何,今个冬儿的动作特别的慢,等来等去都不见进来,这样的诡异的沉默,终究还是溶月自己打破,“这避暑山庄的景致真好,明个皇上有空,能否陪溶月一起走走?”
语落,厢房内又没入了诡异的沉默,终于溶月脸上的笑容实在是挂不住了,敲打朱玄铭背脊的手也停了下来,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走到了朱玄铭的眼前,蹲下了身子,双腿跪在了地上。仰头,眼眸中带着点点的泪光,双手轻轻的拉住了朱玄铭的手,柔声道:“玄铭,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还是遇见什么烦心的事了?”
朱玄铭慢慢的将视线落在了溶月的脸上,眼眸中全是寒冷,那一眼不由的让溶月避开了视线,她害怕。那双眼眸,像是能够摄人魂魄,并且一眼看穿你心底所有的想法。可当她瞥开脸的时候,朱玄铭伸手一下子掐住了她的下颚,力道之大,似是要将她的下颚捏碎了一般。她微微蹙眉,被迫仰头与他对视。
强忍着心中的那抹厌恶之情,想笑,可是却比哭还要难看,朱玄铭薄薄的唇,斜斜的往上扬了扬,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特别的慎人。加之那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半分都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溶月倒也不挣扎,只是同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片刻之后,朱玄铭才慢慢启唇,说道:“朕最讨厌的就是欺骗,溶月,你最好乖乖的,没有半点私心的待朕的身旁,否则的话,休怪朕无情。朕能留你的命,也能要了你的命!”说着,他用力的一甩手,将溶月推到在了一侧,自顾自的站了起来,大步的走向了门口。
正巧这个时候冬儿端着茶水走了进来,朱玄铭带着点点薄怒出来,撞上了她,滚烫的茶水洒了他一身,他也没有做半分停留,冬儿连连跪地,朱玄铭只是拂袖,冷冷望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屋内的溶月,冷道:“你家主子今儿身体不适,朕去看看贤妃。”语落,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连一刻都不想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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