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眼风横向陈邵君,他果然知道,所以,阮灵溪真招了,那么永王今日的种种反应,都能说得过去了。
陈邵君被姜绾扫了一眼,只觉着自己再不开口,跳进黄河也要洗不清了。
“小绾,你怀疑我之前,也当听听我说的吧。”
“你说。”
“我的的确确今日凌晨才知此事,阮灵溪把手里掌握的有关她旧主的秘密撂了。是我和小安审的人,我们都没想到会事关孟家长辈,得知此消息后,我便把小安记录的口供烧了,小安此时还让苍杌派了人看着呢。”
“永王那……我没把孟兄的事交上去,小安我也会负责说通,让他闭嘴。殿下现今并不知道陛下留在岳州的孩子就是孟兄或是与孟家有关,拖着不让船只发回,乃另有缘由。”
陈邵君刚说到此处,姜绾尚还在思索,成骏雄立即来了精神,“哦?陈公子此言可是知晓内情?”
“可否告知在下,如若得君相助,我与弘毅都会记陈家这份好意的。”
姜绾回看成骏雄,怎感觉他如今和永王生分不少,陈邵君能知道的事,成骏雄竟然不知。
她顺着成骏雄的目光也转看向了陈邵君,“你方才说的,可是说完了?”
“尚未。”陈邵君也看着姜绾,她脸上那种淡漠的神情还在,岂不就是觉着他说得还不够多?
“成将军,殿下在查办茶楼的时候,得到陛下曾有孩子遗落民间的传言,已派人前往岳州探查,此事你们还需多加小心,最好能在岳州让此事有个结果。”
陈邵君暗示的提醒,成骏雄听了只默然不语,但眼眸沉了下来已在计较,陈邵君见状转而看着姜绾继续说他们的事。
“除了孟兄的事,还有便是你今日恼的那事。”他没有迟疑,拿出了证据放到姜绾手里,“这是今日天亮之后,工部左侍郎李大人托人送来给我的。”
陈邵君解释得很认真,怕她不信,再三强调,“这的确是我今日一早才拿到手的,之后便让苍杌去山居酒楼请你了,你不能前来,殿下又着人来叫,要上王府去一趟,我便想着回来再与你商议此事。”
一卷书信递到了姜绾手中,她打开来看,里面除了寒暄,言及的便是朝堂近来上有关她的言论。
陈邵君在旁道:“原是让李大人帮忙留意可有人对商行不满,意外得知了这些,你看了也不必着急上火,殿下并没有全然听信。”
姜绾看得认真,从头到尾看了两遍,才还回去,“没有全然,便是也有部分,是不是?”
书信中所记录的大部分言论不满在于她傲慢,说她目无君上言行无状且无礼;另有小部分是因她和已故国师孟荣安家门有关联,建议严惩以儆效尤;额外还有一小撮人,警惕的是传闻她手中掌握有火药的制作方子,上疏必须将她扣押,交出方子并遣送至北境苦寒之地,令她终身不得离开堰北以免有朝一日大周因她生灵涂炭。
姜绾沉默片刻,冷然笑道:“分开来看都能解释得清,连在一起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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