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则自然而然的与他对视两眼,僵持片刻,懒散慢腾的轻笑出声,“国师莫恼。奴婢这条命如今与国师毫无关系,也望国师莫要再对奴婢提点什么了。若是不然,国师再度对奴婢这般主动,没准儿,又会惹得奴婢对国师心生期望,从而国师心头一烦,再做出些令奴婢绝望的事来了。”
说着,逐渐将目光从他面上挪开,继续道:还是那话,既是国师都将奴婢赶出了国师府,日后,奴婢是生是死,皆与国师无关。也望国师,莫要再与奴婢多言或多加接触,奴婢如今对国师啊,着实畏惧害怕了呢。
这话一落,不再多言,甚至也不待叶渊反应,随即便稍稍转了身,正要兴致缺缺的朝不远处的软榻行去,不料足下还未立即动作,窗外不远,突然扬来一道清冷煞气的嗓音,“怎么,在府中苟且安生了几日,竟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
缓慢的嗓音,冷冽如霜,那语气中的煞气依旧如印象中的那般浓烈,威仪磅礴,却也毫无温度。
是萧瑾的声音呢。
凤紫眼角一挑,足下一停,只道是今日倒也热闹。
本还以为那君若轩会过来寻她,却是不料竟来了叶渊。本也以为可随意无畏的对叶渊冷嘲热讽一般,奈何,那萧瑾竟也过来凑热闹了。
她如今所住这寒舍啊,无疑是蓬荜生辉,却也危险森森呢。
心思至此,她稍稍转身过来,抬眸一望,便见那满身锦袍的萧瑾,正缓步过来。
他似是来得略微仓促,又或许是在这府中本是言行不拘小节,是以,他那满头的墨发,就这么随意的披散着,甚至锦袍腰间的玉带,也并未戴得整齐完好。
她眼角稍稍一挑,懒散柔和的朝萧瑾望着。
萧瑾仅是迅速抬眸扫她一眼,随即便已煞气腾腾的挪开了目光。待继续朝前站定在叶渊身边后,他再度抬眸朝凤紫落来,森凉而道:“身为厉王府的婢子,你便是这般目中无人恣意妄为的对待国师的?”
他劈头盖脸便是这番质问,语气森凉如霜,威胁重重。
凤紫淡然观他,也未生气,仅是唇瓣一动,平缓柔和的道:“奴婢岂敢在国师面前恣意妄为甚至目中无人。奴婢仅是祈求国师不要再为难奴婢罢了。”
萧瑾瞳孔一缩,狠狠瞪她一眼,冷哼一声,本王知你有几分聪明,但有些言行,自该纷纷场合。你当真以为,凭你如今在本王与国师面前装疯卖傻,便能真正博得本王与旁人心软,从而诸事诸礼都不与你计较?
装疯卖傻?
他冗长的话穿耳而过,凤紫,则独独记住了这几字。
她心底倒是增了几许叹息。
不得不说,俗世所逼,她云凤紫虽性情大变,但自然也不是装疯卖傻这几字能形容的。毕竟,她离疯与傻还隔了老远老远,这萧瑾如此威仪重重的言道,也无疑是,误判误评了些。
只奈何,她倒是着实无心与萧瑾这冷冽之人多加争论,毕竟,这萧瑾的脾气可比叶渊暴躁,等会儿当众与萧瑾大吵起来,万一这萧瑾暴怒而起的将她斩杀,她自然也落不得任何好处。
思绪至此,她也不打算硬气了。
仅是朝萧瑾温润一笑,娇然柔和的道:“王爷之言,奴婢记下了。”这话一落,目光则缓缓朝叶渊望来,像模像样的朝叶渊柔道:“今日的确是奴婢无礼了些,但望国师看在奴婢因敬畏国师而言行略失的份上,莫与奴婢计较。”
叶渊面色分毫不变,依旧满目复杂的凝她。
萧瑾则转眸朝叶渊扫了一眼,终于是转了话题,清冷而问:“你今日怎突然来了?”
“宫中有要事,特来与你商量一番。只不过,方才刚入府门,便被琴声所吸,却是不料,凤儿姑娘竟也能抚出古刹般幽远高妙的曲调。”
仅是片刻,叶渊平缓无波的回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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