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Сhā满头,莫问奴归处。」《卜算子》-
-严蕊青楼女子并非自甘堕落风尘,而是命运的捉弄,她们宁可作山花Сhā满头的农家妇。百步之内,定有芳草,青楼中也不乏德才兼优的人物。本文的主角─柳如是,就是身陷青搂,心悬海宇的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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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一六一八~一六六四),祖籍吴江(今江苏),本姓杨,名爱,曾改名为影怜,又自号河东君……等等。
柳如是十岁时,就被卖入盛泽镇的一家妓院─“十间楼”。“十间楼”妓院主人是明未名妓“徐拂”。徐拂通识琴棋书昼,艳名着称江南。柳如是进“十间楼”以后便在这位「养母」指导下,学习卖笑生涯所必需具备的各种技艺。
柳如是生得姿容俊美,天贸聪颖,琴棋书画一点即通,不但很快地成为“十间楼”里,才貌超群的名花,后来还名列「金陵八绝」之一(
详见拙作《董小宛》)。
当时吴江,有一个被明思宗─朱由俭罢了宰相官位的周道登,此人是个老色鬼,家中虽妻妾成群,他仍以无嗣为由,到处寻花问柳。“十
间楼”自然成了周道登猎艳的目标,而柳如是更是首当其冲,被周府强行买进去。
当时周道登已是六十多岁的老翁,柳如是却是年仅十四的孩子。但满口仁义道德的达官贵人家,正是天良丧尽、道德无存的地方,一枝鲜
花顿时被那罪恶的制度给践踏了。
别看周道登年逾半百,床第间可不输年轻小伙子,虽然没有粗长的荫茎,但他的调情技巧,却能让接触过的女性们Gao潮迭起、毕生难忘。
周道登虽美其名为纳妾,却因为柳如是是妓汝身份,所以周府为了避免招摇,而尽量低调行事,一切俗规喜庆、宴客全免,直接洞房。
洞房里,柳如是淡妆轻衫静坐床沿。薄施脂粉的柳如是更显得秀慧端庄,若不说,谁会认为她是烟花巷女;丽质天生的容颜,若有所思的
蹙着眉,令人徒增几分爱怜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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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道登走近柳如是身前,伸手轻拍着柳如是的香肩,彷佛是在疼惜、爱怜、安慰。突然,周道登五指一曲,「嘶!」柳如是的上衣应声而
裂,粉白的酥胸乍然祼露,浑圆坚挺的|乳峰蹦跳而现。
柳如是自然的反应「啊!」的惊叫一声,双手连忙环抱胸前以遮羞,一面缩身躲上床角;一面以惊吓、羞愧、疑惑的眼神看着周道登,她
真的茫然了,不了解周道登为何如此!
周道登一对邪淫的眼光看着柳如是,他喜欢看女性受惊吓的神情,似乎女性无助、哀痛的表情,更能激进他的情yu。一种几近变态弓虽暴的
快感,让周道登有如猛兽正在玩弄着垂死挣扎的猎物,他目光如电的注视着柳如是,移动身子再次逼近,「唰!唰!……」连续的衣布撕裂声
,让柳如是几乎全祼着。
柳如是有如惊弓之鸟,却也不知所措,只在一阵慌乱的惊叫中,任由身上的衣物一片一片撒落满地;双手一阵遮遮掩掩,却也挡蔽不了外
泄的春光。
周道登有如饿虎扑羊一般,擒住了柳如是,嘴唇如乍雨般的纷落在她的胸前,「啧!啧!」如尝美味佳肴的声响连连不断。贪婪的舌头刷
在细柔的肌肤上,让柳如是觉得一种湿凉的骚痒感,不禁寒颤阵阵。周道登这种对Xing爱狂野;对异性温柔的极端行为,竟然让柳如是慢慢激发
出潜在内心深处,属于自然、野性的欲望。
周道登的手捏在Ru房上:时而力重千均彷佛要捏爆它们,时而轻揉微触有如春风拂挲;唇舌在|乳尖上:时而牙齿轻咬微疼,时而含住猛吸
,柳如是面如红霞、身彷虫蛇的呻吟、蠕动了起来。肌肤上触感的愉悦,竟然牵动体内深处的热潮,让柳如是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淫情yu望。
周道登移动着跪在柳如是的双腿间,把枕头垫在柳如是的臀下,登时弧线高凸的耻丘、稀疏柔细的毛发、薄肉微开的细缝……一览无遗的
呈现在眼前。接触时刻即将来临,柳如是不禁悲痛、哀戚、恐惧起来,一颗心紧张得怦怦乱跳,全身也僵硬、紧绷着。
周道登先用舌头舔一下,留下一些唾沫在阴沪上,再以姆指揉着阴核,一面调好进入的位置,然后用力向前推进。「啊!」柳如是哀呼了
一声,周道登从她的体内,可以感觉到她正在微微的颤抖着。
初试云雨的柳如是,觉得下身一阵阵火辣的刺痛,泪水如决堤暴洪般滚滚而下,自然反应的要缩身躲避,怎奈双腿被周道登有力的牵扯住。柳如是扭身欲避的动作不但没能如愿,反而让周道登藉势把Rou棒又深入一些。
周道登开始作浅入浅出的动作,藉由Rou棒感觉柳如是荫道中的温暖、紧密。柳如是紧张的情绪、僵硬的身体,似乎让周道登的动作不能顺
畅如心,遂气喘嘘嘘的说:「小如,放轻松一点,僵硬着反而会增加疼痛,等会儿美味自然会来……」
柳如是不知是听劝;或是已经麻木无力,紧绷的肌肉终于慢慢松懈,紧张的情绪也慢慢感受到,在刺痛中的另一种酥痒的滋味。柳如是体
内似乎有一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天赋,荫道中不觉中汨出一些湿液,让周道登抽送的动作越来越顺溜。
周道登慢慢的把所知所能的淫技一一使出,深转浅磨、轻摆重Сhā……让柳如是渐渐感到体内被搔括顶撞的快感,刺痛的感受却变成被淫虐
的痛快,充满痛苦、淫荡、满足的呻吟声,从她的喉咙深处,夹着不规则的喘息迸出。
「还会痛吗?」周道登动作没停顿问道。柳如是闭眼喘息,点头又摇头,双手却紧抓着身侧的床单不放,仍然「嗯嗯」的娇喘着。
此时,周道登抽送的频率渐渐加速,动作也越来越大,柳如是发出的低唤呻吟,渐渐地升高,扭动的下身彷佛在指示,体内某些骚痒的角
落极需抚慰;又彷佛是在催促着体内的快感能量快快爆发。
交合的动作似乎已经达到极速,其引爆的Gao潮快感,必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
※※※※※※※※※※※※柳如是到来周府,使原本**的周府,更是卷起层层污秽的波澜;争宠、争产、争权,一时间闹得乌烟瘴氧。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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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原有的妻妾,一致把柳如是视为眼中钉;政敌、仇家们又想利用阁老娶妓的丑阁把他搞臭。
生性刚烈、自在潇洒、又聪明的柳如是,对那些愚妄卑鄙的行径,一律不予理睬,只按照自己的愿望去追求自己应该拥有的东西,但周道
登其中一名小妾─若兰,却暗施毒计陷害柳如是。
若兰这日在柴房中,与府内一名年轻的男仆翻云覆雨之后,怂恿他引诱柳如是,然后再揭发奸情,藉以驱除斗争的障碍。
这名年轻的男仆叫来福,长的高大挺拔,虽谈不上俊美,但是也有一点斯文之气,周道登的妻妾几乎有半数以上和他有私情,府中的婢女
们更是明目张胆的互呷飞醋。淫邪的来福早就觊觎柳如是的美色,如今又有若兰暗中相助,当然乐于应允。
若兰藉机找来柳如是,以酒菜款待,说是聊天叙亲,暗地里却频频劝酒,把柳如是灌醉,然后跟来福把她扶至内室,让来福趁醉淫了她。
若兰则到府中遛达,藉机找来人证以捉奸在床。
不料,来福一来不愿一厢情愿的办事;二来对柳如是也有一丝真情,所以趁着若兰离开之际,将柳如是暗藏它处,让若兰找人捉奸时扑了
个空。待柳如是宿醉微醒正疑惑着,来福便将事情原由说与她知,并且表明自己的爱慕之心。
柳如是一听真是既惊且怒,心想堂堂的宰相府邸,竟然是如此的汙浊不堪。来福不顾主仆关系的表明爱意,却没趁醉侵犯,表现出他的爱
欲分明,这倒跟柳如是的个性蛮近的,让柳如是不觉中情愫暗生,少女的情怀逐渐滋生。
柳如是正在迷惑着是否接受来福的情意,来福却一把紧搂着她,四唇紧贴热烈的拥吻着。被爱情冲昏了头的柳如是,半推半就的接受了来
福的热情,而衣裳渐宽终不悔,同赴巫山戏云雨……
来福以手指在柳如是滑腻的肌肤上轻划着,偷情的的刺激、温柔的肤触,让柳如是轻微的颤抖着。两人紧贴的肌肤,正互相感受着彼此逐
渐上升的体温。
来福的唇离开了,轻咬着柳如是柔软的耳垂,然后向下亲吻她的粉颈,柳如是藉着嘴唇的被解放,开始吐出夹着呻吟的气息。这时,来福
的嘴唇,停留在柳如是充血微硬的蓓蕾上轻吮着,而手掌却滑向腹下,紧贴在耻丘上,细长的中指刚好触按着肉缝上端。
在温柔的爱抚下,让柳如是自然地表现出,少女特有的娇羞与柔弱,显的虚弱无力的哼吟,真令人听了难以自禁。当来福把柔软的舌头,
浅浅地探入柳如是潮湿的肉缝中时,柳如是不不自主的挺着下身,并发出淫荡的呼声,只觉得荫道里有一股热流骚痒而出。
来福餟吸一口酸腥的湿液,只觉情yu难忍,Gui头上竟泌出几滴透明的液体,随即翻身压上了柳如是的身体。来福保持着一惯怜香惜玉的温
柔,轻轻地进入梦寐以求的禁地。「啊!」柳如是身体起了一阵痉挛,比周老爷粗硬的Rou棒,让她再次感受到初夜的刺痛,按抓在来福背脊上
的手一紧,留下一道道浅红微血的痕迹。
当来福在一阵激烈的抽动后,抽搐着把浓浓的热精射在柳如是体内时,柳如是早已在Gao潮的晕眩中毫无所觉。在激|情渐退后,柳如是仍紧
拥着身上瘫软的躯体,不舍的夹含着Bi道内渐软的Rou棒,回味着Gao潮的感受,想着:「……原来男女交欢是这么愉悦之事……」这种愉悦她还
来不及从周老爷那里感受,却在不该发生的偷情中得到了。幸亦不幸?柳如是疑惑了……※※※※※※※※※※※※※※※※※※※※※※※
※※※※※※※※※※※※※柳如是在周府,本来就像一只羔羊陷于狼群之中,她的一言一行都在众目睽睽之下,因此她的私情很快就被周老
爷的妻妾们发现了;于是攻击、恶骂,像阵阵刀箭一齐向她袭来。对于那些在虚伪的封建礼教下求生的人们来说,以为这真的抓到了对手的把
柄,可以置柳如是于死地了。
不料柳如是毫无惧色,而且理直气壮与对方抗争,并戳穿她们的阴谋,而且不隐瞒自己偷情的事实,弄得对方理屈词穷,束手无策。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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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罪恶渊薮的宰相府,却标榜要维护名声,而仍然把柳如是、来福、若兰等人逐出门外,落得两败俱伤。只是可怜的柳如是,又被周道登
给卖回了妓院,再度过着迎新送旧的妓汝生涯。
※※※※※※※※※※※※※※※※※※※※※※※※※※※※※※※※※※※※这次的经历,使柳如是懂得:作为一个妇女嫁给宰相与
卖笑维生,实质上并没有什么差别,都只是做男人们的玩物罢了!
这种醒悟让柳如是看透了社会的虚伪和欺诈,因而更加狂放不羁,漠视种种骗人的礼教。这时,柳如是改名为影怜,表示自己身在浊世,
而知已难求,所以只有顾影自怜而已(为了不混淆,以下仍以柳如是述之,而不用影怜)。
身在周府的一年多里,柳如是最大的收获,便是有机会阅读许多珍藏的典籍,使她在无形的薰陶中学识大有长进,使得重操旧业的她,更
能以诗文出众而名声流传文坛,许多文人骚客也也因此慕名而来。
柳如是尤其把复社成员朱征舆、陈子龙和李存问三人当成至交闺友。他们的学问、结社反对阉党的精神,使柳如是佩服不已,特别是对年
龄相近的朱征舆,更是觉得他是可以付托的对象。但烟花场中的经验,使柳如是不敢轻信任何男人,所以对朱征舆也要考验一下。
在一个寒冷的冬季里,柳如是托信约朱征舆来。朱征舆对这位才貌出众的姑娘早已倾心向往,更在眉目间互有灵犀之通,只是每次都是结
友前往,也不敢造次,而这次蒙单独相约,简直喜出望外。
第二天,雪花纷纷。兴奋得一夜未眠的朱征舆,匆匆赶往柳如是所在的“白龙潭”船房。其实,柳如是也没有睡好,她在反覆思考着这一
步踏出的后果,直到清晨,她却故意赖躺床上不起。
朱征舆迫不及待地赶到潭边,即呼唤船工搭上跳板让他上船,船工却笑着对他说:「影怜姑娘尚未起床,吩咐说:要是相公真有情意,就
请站在水里稍候罢!她梳妆好了,再请你上船。」
朱征舆毫不迟疑的跳入水中。潭面上簿簿的冰破了!寒冷剌骨的潭水深及朱征舆的腰臀,痴情的他就这么站着,或许爱情的热度抵得过酷
冷的潭水罢!
这一切,柳如是在船窗内看得清清楚楚,她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位痴情郎君。柳如是立即走出船舱,请船工把朱征舆请进她的卧舱。柳
如是帮朱征舆换掉濡湿的衣裳,用她那滚烫的身子去温暖在瑟瑟发颤的情人。
这时,两人心中久久酝酿的爱情,如同决了堤的水,汹涌地冲出心扉,汇流在一起。作为烟花女子对于男女间的性事,虽然已属家常便饭
,但那都是逢场作戏而已。此时,柳如是似乎又嚐到了,跟来福间那种爱的滋味,她又深深地沈入了爱河中了!
朱征舆虽然娇躯在抱,却显得几分羞怯,不知从何处开始下手。柳如是媚眼瞪他一下,牵起他的手放到Ru房上。朱征舆顿时觉得手心接触
着两团细腻的丰肉,情不自禁地轻轻抚摸起来,并且突然智开顿悟般,开始用手指轻轻捏弄着|乳尖,挑逗着柳如是的情yu。朱征舆胯下的阳Wu
也渐渐地撑起了!
柳如是轻轻握住朱征舆的Ъo起物,软绵绵的嫩手里感受着热趟的硬棒,眼神里不禁露出喜悦、淫荡的神彩。柳如是手指一紧,移动着手腕
掏弄着Rou棒,朱征舆的呼吸逐渐急遽、混浊起来,一股熊熊的欲火正逐渐的猛烈。
柳如是突然平躺床上,双腿微分、直伸双手迎向朱征舆,只娇媚的说声:「抱我!」这时,柳如是小腹下光滑的阴阜,两瓣细嫩的肉唇…
…紧紧的牵引住朱征舆的眼光。
朱征舆再也忍不住冲动,一下就扑到柳如是身上,双手擒住她的丰|乳用力揉捏着,不规则的喘息中,把暴胀紫红的Gui头,在柳如是的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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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玉腿根部胡顶乱撞,一副急着想把Rou棒Сhā入迷人的洞|茓,但却不得其门而入的糗样。
柳如是嫣然一笑,微为推开朱征舆,柳如是先弯曲着膝,把双腿分开,如此一来,朱征舆便很清楚的看到,她的荫唇微张,夹着嫣红的阴
蒂,宛若玉蚌含珠般的美景。柳如是引导着朱征舆的Rou棒,让他的Gui头抵顶着荫道口,朱征舆缓缓的沉下,及柳如是微挺腰身的配合着,「滋!」Rou棒逐渐消失在洞口!
朱征舆自然的开始抽送起来,Rou棒上紧箍的束缚,荫道里湿腻的润滑,让他觉得精神越来越亢奋,紧绷着肌肉,让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
朱征舆彷佛无视于窗外寒冻的季节,竟然全身冒出热汗,滴落在柳如是雪白的肌肤上。
柳如是紧紧的搂抱着朱征舆,虽然以她妓汝的生涯中,荫道里抽动的Rou棒,对她而言只是稀松平常之事,甚至有时无法激起她的性欲。可
是,现在朱征舆的Rou棒,却让柳如是感受到深深的爱意,心理的情yu高于肉体的诱惑,也让她少见的淫欲急速地窜升,甚至淫荡的扭动、呻吟
起来。
潭上的船屋无风却激烈的摇摆着,潭面上阵阵的涟漪,激荡着薄冰互撞「叮叮噹噹」乱响……※※※※※※※※※※※※※※※※※※※
※※※※※※※※※※※※※※※※※柳如是本来以为,此后自己能脱离卖笑生活,把终身托付给有情,而又尚无妻室的可心人;但残酷的现
实往往都跟善良的弱者作对。
朱征舆与柳如是幽会的事,很快传到母亲的耳朵里。朱征舆的母亲视儿子的行为是大逆不道,从喝斥怒骂,一直到棍棒相加,最后还将他
看管起来,不准走出家门。
唉!男人们总是为了把看中的女子弄到手,可以色胆包天,甚至不惜做出一些违法犯禁的事;可是一旦猎物到手了,他们就显出轻薄的本
性,甚至不把对方的情义放在心上,徒让许多痴情女子独受感情的折磨。这时的朱征舆也甘当「孝子」,而无情地背叛了枕席间的山盟海誓。
情人一去不返,柳如是备受相思的折磨。经过各方探询,才明了自己看错了人、用错了情。但是,多情人往往容易受感情的驱使,柳如是
虽然已经知道朱征舆的负心,却又存着一丝幻想,希望他能不忘两人合欢时,无限的温情而回心转意。
柳如是又托人通知朱征舆,要他一定到白龙潭去一次。朱征舆自知理亏,本来无脸见被自己玩弄和舍弃的佳人。不过,习惯于歌馆酒楼的
人,总是经不住美色的引诱,朱征舆硬着头皮去到白龙潭。当朱征舆登上飘溢着熟悉清香的船屋时,一股淫欲的热流不禁流过全身,待到他探
头向舱内一望,被肉欲冲动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朱征舆看见曾是怀中令人倾倒的玉人,此时凛然站立在案前,令人见了不禁心生畏惧,案上放着柳如是曾为他弹唱用的七弦琴,和一柄闪
着寒光的利剑。朱征舆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定了定神才进人舱内。
柳如是正视着朱征舆不发一语,半天,朱征舆才胆怯地问道:「影怜姑娘唤小生前来,不知何事?」
朱征舆这一问如同一股寒风,把柳如是心中残存的幻想吹散了。柳如是苦笑着说:「我想请问先生一句:先生曾许下要与小女子白头终老
的誓言,还算不算数?你我的关系是断是续,就听先生一句话!」
朱征舆在柳如是的严厉眼光下,自己似乎缩小了许多,他低着头,断断续续地说:「家母家规甚严,小生也无能为力,姑娘还是另找出路
吧……」
朱征舆的话未说完,柳如是猛然挥起长剑,将七弦琴拦腰砍断,并用剑指着朱征舆,愤恨地喊道:「没想到你也是如此负心绝情的东西!」说罢将剑掷在地上,纷纷热泪夺眶而出。
柳如是这一喊、一砍,似乎已经把全身的劲力用尽了,只是一边抽泣、一边说道:「你走吧,你我的关系已经如同此琴!」说完颓然的坐
在地上,朱征舆又羞又怕趁机赶紧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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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欺骗的创伤还在淌着鲜血,不幸的柳如是,又因朱征舆之母为了绝除后患,以家势影响松江知府方岳贡,立用来历不明莫须有的罪名
,将之逐出白龙潭船屋。
初次用情的失败,生活上漂泊无依,柳如是陷入了极度的困境中,所幸她的智慧、知识和对现实的清醒认识给了她力量,即使接连遭受如
此沈重的打击,她仍未灰心丧气,而是痛定思痛,对过去的生活进行了回顾和反省。
当然,这回顾和反省是痛苦的,也是哀伤的,不过这正表现出柳如是正视现实的勇气,正是凭着这股勇气,她从这困境中走出来。
祟祯初年,陈子龙成了复社的领袖,并以诗名驰誉于当时。陈子龙本来跟朱征舆同是柳如是的花月朋友,只因当时柳如是倾心于朱征舆,
陈子龙虽落花有意,却也不便挖朋友的墙脚。
当陈子龙看到朱征舆像秋叶一样的离开了柳如是,追位之心便适时地燃起。柳如是也钦佩陈子龙的文才和胆识,如此一来,两位老朋友顿
时成了新知己。
但陈子龙对柳如是爱其才更爱其色,几年的交往中,仅止于互相赠答诗词以表达友好的感情,从未有肌肤之亲的欲求、与举动。陈子龙这
种行为,让柳如是忌俗愤世,认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的观念,因而改变不少,当然爱慕之心更是日积月累的聚增。
祟桢六年(一六三四年)秋天,陈子龙上北京应试,柳如是终于按捺不住,先表露爱意,在临别前写了《送别》诗两首给他。
其一:「念子久无际,兼时离思侵;不自识愁量,何期得澹心。要语临歧发,行波托体沈;从今互为意,结想自然深。」其二「大道固锦
丽,郁为共一身;喜时宜不尽,别绪岂成真。众草欣有在,高木何须困。纷纷多远思,游侠几时论。」
陈子龙一见这倾吐真情,寄托期待的诗篇,不禁喜出望外,立即解下腰悬的玉佩作为临别赠物,并即写下《道别》诗一首,许下了「永为
皓首期」的诺言,怀着满心的喜悦,踏上了去北京争取功名的行程。
陈子龙只因人在考场,心在船房,做着「且醉吴姬(指柳如是)褛」的风流梦这样一来榜上无名的结果,也是理所当然之事了。不等放榜
,陈子龙自知结果,便急急地离开北京。一回到了家乡,陈子龙首先去船房,会见这位使他名落孙山的佳人。
二人见面,互相倾吐爱慕之情,久久的相思债,得到了加倍的偿还,以肉体的结合再加深互相的爱慕之意。
柳如是紧闭的眼,抖动的眉,床第老手竟是表现出羞涩之态,陈子龙也不不客气的吻着她的额头、眉眼、脸颊;手轻轻抚摸她的耳,她的
秀发。陈子龙的嘴唇,再顺着那迷人的曲线,滑到柳如是的胸口,逗弄着两个山丘。柳如是的情yu遂像激爆的火山,一发不可收拾,淫荡的呻
吟着。
几年来,柳如是发育得更有成熟汝人味了,丰满的双|乳挺而不垂,细腰丰臀,让扭动间更觉性感,而股间处更是芳草萋萋,平添许多神秘
感,令人有一窥究竟的冲动。
随着互相爱抚,柳如是与陈子龙淫欲的兴奋剧增。当陈子龙的手触到,湿液濡满的神秘之处时,两人几乎同时忍不住,急于感受性器交合
的快感。柳如是翻身跨上陈子龙,几近慌乱的凑近下体,「滋!」一声,四、五年来的苦相思,尽融入在「啊啊!」满足的呼声中。
陈子龙的手忙碌的在柳如是的大腿、胸前、小腹、臀部……磨擦、碰触。随着身体急遽的起伏,柳如是的头甩乱了秀发、波动着丰|乳,汗
水、淫液混杂着湿染了接合之处。
两人紧闭着双眼,彷佛正在享受着;或期待着更多的亲蜜。两人紧紧的拥抱、亲吻、翻滚……一切就那么自然。而陈子龙胯间的硬物,紧
迫的抽动在柳如是温润的ⅿi洞里,Сhā入、钻动,让她一次又一次的达到Gao潮,而且愈攀愈高、愈攀愈高──攀向那永无止境的颠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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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陈子龙已是有妻有妾、还有两个女儿,所以跟柳如
是,也只能做一对地下鸳鸯,离群幽居在松江城南门的南楼。在当时,男人们三妻四妾本来是司空见惯的事,但读书人另辟别室狎妓,人们就
认为不太光彩了。
陈子龙的祖母对此事大为恼怒,就曾指使儿媳妇们,领着一帮女眷冲到南楼,叫嚷着要撵走那个野娼妇。此事搞得陈子龙既伤了心,又伤
了面子,处境极为尴尬。
崇桢八年初,陈子龙又添了一个儿子,使他心中设想娶妾传宗的理由,被孩子落地的哭声给打破了;柳如是又备嚐过作妾的滋味,也无意
做人妾。这样,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各自心中都罩上了一层阴影。
清醒的柳如是曾在一首词中写道:「留他无计,去便随他去。算来还有许多时。人近也,愁回处。」表现出她既无计挽回爱情断裂的危局
,又不忍与情人割舍的复杂心情。
柳如是估计的「还有许多时」其实,这个难以避免的时刻很快就来到了,就在同年夏天,这对有着真正爱情的恋人便正式分手了。
正是相聚时难别亦难,柳如是与陈子龙之间,除了男女恩爱外,还有着共同理想和志趣,因此离别给双方带来的痛苦都是加倍深沈的。别
后的相思愁绪更如一江春水无穷无尽!幸好他两人都是既有柔情、又有刚肠的强者,也都能找到一种积极的方式,来填补爱情失去以后的心灵
空虚。
陈子龙回到家中,伏案苦读,打算透过科场施展自己远大抱负;柳如是则重返盛泽镇,找教她在“十间楼”谋生的「养母」徐拂。不过柳
如是和陈子龙虽然分道扬镳,两颗心却互相牵系着,彼此都写了不少诗词,以寄寓跟对方的深切怀念。
※※※※※※※※※※※※※※※※※※※※※※※※※※※※※※※※※※※※柳如是在“十间楼”虽然重新执花界牛耳,成了花中魁
首,后来还从徐拂手中买下了“十间楼”,成为“十间楼”的新主人。但这是后话,因为眼前还有潜伏的危机在等着她呢!
就在柳如是凭藉自己娇好的容颜,卓越的才学和独特的作为名震江浙的时候,危险也就「慕名」而来了。
祟桢八年,太仆寺少卿谢立宾这个大贪官,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四出渔色猎艳,当然柳如是也不能幸免。谢立宾挖空心思、千方百计企图
把柳如是弄到手,把柳如是逼的急出病来。
为了避开恶人的魔掌,柳如是只好悄悄藏到嘉兴去养病。但那位六十来岁的淫棍却穷追不舍。柳如是是名花、是才女,也是对付狡猾恶人
的斗士,她先在嘉兴放出空气,说她要返回盛泽镇。诱着谢立宾折身回盛泽时,柳如是却已在去杭州的路上;当谢立宾探知上当,又急忙赶回
杭州时,聪明柳如是则已从容的登上,密林蔽天的横云山了。
横云山,柳如是与陈子龙分手以后,她曾独自一人来到这里排遣她满腹的哀愁,并寄寓于山上的尼姑庵内,潜心阅读佛经,想藉此来转移
她对爱人的思念,那是永远难以忘记的时刻。今天柳如是避难来此,时过情未迁,横云山又让她回到了令人断肠的日子。
她在《咏寒柳》一词中这样写道:「有恨寒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更吹起,霜条孤影,还记得旧时飞絮。况晚来,烟浪迷离,见
行客,特地瘦腰如舞。
总一种凄凉,十分憔悴,尚有燕台佳句。春日酿成秋日雨,念畴昔风流,暗伤如许。纵饶有,绕堤花舫,冷落尽,水云犹故。忆从前,一
点东风,几隔着重帘,眉儿愁苦。特约个梅魂,黄昏月淡,与伊深怜低语。」
这首词,总结了柳如是与陈子龙那一段难忘的爱情,有怨有爱,表现得委婉曲折,一唱三叹,读来令人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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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险四伏的环境,使柳如是累积了丰富的求生本领和经
验,她想着:虽然她采用迂回战术使谢立宾到处扑空,但他到处都有爪牙,像她这样一个弱女子,终归难逃虎口。她又想:在那权势至上的专
制社会,必须有一个权势更大的人作靠山,才能幸兔不测之祸。
崇祯十二年二月间,柳如是在一次酒宴中认识了文坛领袖钱谦益。柳如是马上想到,这个年过六十的老学者,正是可以庇护她的人。酒会
之后,两人经常诗文往来,彼此都佩服对方的才华和学识,钱谦益人老心少,对柳如是的师词、文章书法,都大为赞赏。
在接触当中,这位「风流教主」甚至按捺不住阵阵春心荡漾,但钱谦益一副黑面孔,一头白发,实在其貌不扬,在一位花容月貌的青年女
子面前,是何等自惭形秽呀。不过,钱谦益的心并未因肉体条件的限制而却步,他给柳如是的诗文中总在赞美中,夹带着言外之意。这一点,
对于天资聪颖的柳如是来说,当然是不难识破的。
历尽了坎坷仕途年过六十的钱谦益,能遇到这样一位红粉知己,的确艳福不浅,他在接纳柳如是为妾时,挥笔写道:「买回世上千金笑,
送尽生平百岁忧。」其欢娱之情跃然纸上。而处于二十三岁妙龄的柳如是,也有了一种到了大树下面的安全感,因此彼此都得到了心理的满足。
这对忘年夫妻,朝夕厮守在新居,儿女情和诗文趣,使他们的结合并不亚于少男少女们的新婚燕尔。老情郎时时入迷地欣赏着他娇艳的少
妻,嘴巴还对着柳如是的耳朵轻轻说:「我爱妳乌个头发白个肉。」;伶俐的少妻则应声回道:「我爱你白个头发鸟个肉。」这真是老夫少妻
间最为绝妙的情话。
柳如是有过与周道登、陈子龙两人的妻妾相处的痛苦经验,这时她再也不愿跟钱谦益的妻妾遭遇了。她先是与钱谦益在外「暗渡陈仓」,
过了两个多月,二人又结伴去苏州等地度过了,一个多月未正式结婚的蜜月,然后老情郎独自返回拂水山庄筹备婚礼。
崇祯十四年夏天,由柳如是导演一出,可谓空前后的结婚戏。船娘出身的柳如是,不仅不忌讳自己以往的经历,还要白发新郎在茸城湖上
设彩船迎娶她。
当天,接得喜帖前往祝贺的绅士,和看热闹的平民百姓,挤得人山人海。此时的钱谦益更是返老还童,喜笑颜开。
在沿岸人群欢声笑语的声浪中,只见一艘装饰得五彩缤纷的彩船从湖的一端驶来,湖面忽然响起阵阵箫鼓、飘来缕缕清香。船中端坐的柳
如是,如鲜花丛中一只彩蝶,引起沿岸一片喝采声。
有人憋不住便向钱谦益打听:「请问钱翁,新娘是何方仙姑临凡?」
这位彼幸福沈醉了的新郎却顾左右而言他:「请诸公多多饮酒,至于在下的新夫人,会让诸位认识的!」
当钱谦益上到画船,把新人从画船迎上彩船的时候,他才高声宣告诫:「将与在下结为百年之好的这位美人,就是佳人兼才子,艺苑篷山
第一流的柳如是姑娘。」
这一宣布,竟引起了爆炸性效应,大名鼎鼎的钱谦益学士,用如此铺张的大礼,邀集了这么多的达官巨绅,隆重迎娶的原来是一个妓汝!?官吏们、绅土们才发现自己来为这样的婚姻捧场,又承认其合法性,完全是上当受骗了。
老百姓也火上加油,大肆笑闹,使整个湖面沸腾起来,接着,石头瓦块像飞蝗一样朝彩船打来,新郎和新娘却毫不在乎地看着贺客们的骚
乱,自入船舱内举行他们的婚礼大典。等他们的仪式完成,船上已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瓦瑰、石头了。
柳如是含笑对钱谦益说道:「夫君,看来客人们闹得差不多了,咱们还是回去吧!」说完即起桨离开,船后尾随着一片吼叫声。
钱谦益与柳如是的婚姻是典型的才子美人的结缘,加上柳如是是才女,他们便成为灵与肉都结合在一起的真正夫妻。
床第间的欢愉,钱谦益虽然耐力差,硬度也不够,但是柳如是总是不厌其烦,按捺着满腔欲火陪着,尽量以手指让自己先得Gao潮,让钱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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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做最后的善后进入。
有时兴趣所至,钱谦益偶尔也有如神助的奋战不懈,真让柳如是Gao潮连连、告饶不已。
※※※※※※※※※※※※※※※※※※※※※※※※※※※※※※※※※※※※(尾声)
崇桢十七年三月,李自成领导的农民起义军攻陷北京,崇祯皇帝仓皇逃出紫禁城,在煤山东麓自缢而死。
五月十五日凤阳总督马士英等人,拥立崇祯帝的从兄朱由崧在南京建立南明小朝廷,改元弘光。
钱谦益被诏封为礼部尚书,诏下之日,钱谦益即偕柳如是从常熟去南京就任。
在任上,柳如是到处结交有志之士,奔波于高官大臣之间,极力扶助丈夫,从事恢复明朝的事业。
无奈小皇帝庸碌无能,大权又被马士英、阮大铖等奸佞之徒所操纵,柳如是空怀报国热情,却独木难支将倾的大厦。
弘光二年五月,清军打到南京,二、三十万南明守军望风而逃,弘光帝朱由崧丢下南京自己逃命去了,此事史称「乙酉之变」。
柳如是看到明朝灭亡的命运已无可挽回,便劝钱谦益一同以身殉国,来个「你殉国,我殉夫!」但践谦益贪生怕死,不愿为故国作烈士。
柳如是没有想到,这个名满天下的东林党首领,竟是一个软骨头,在极端失望之下,她转身奔向后园荷花池,想投水自尽,要与明朝共存亡。
钱谦益料到烈性的妻子的打算,便尾追上去将她紧紧抱住。这时,家丁回来报告说清军快要进城了。钱谦益便吩咐使女们好好守住夫人,
绝对不能出事,自己则匆勿去到城外,代表南明政权,跪在雨中迎接清军。之后,钱谦益还供上金银实物和珍贵古玩百来件,向新主子表示忠
心。
这年秋天,清政权召南明降臣去北京接受封职。北上的当天,众降臣都携带妻妾,唯独柳如是不肯随行,她身穿大红服装,屹立道旁,悲
愤地看着自己那晚节不保的丈夫在清军的押送下离她而去。
明朝皇帝姓朱,柳如是着红袍,暗示自己的反清复明之志。众降臣面对一个女子这种壮举,都感到羞愧难当。钱谦益更恨不得钻到地下,
他悔恨交加,在途中写下了「衣朱曳绮留都女,羞杀当年翟茀班」这样深深自责的诸句。(※注:翟茀,古代贵族妇女乘坐的车饰的雉羽,翟
茀班,谓妇女辈。)
顺治三年,做了半年清廷礼部侍郎,和明史饱副总裁的钱谦益,称病返回老家,用诗酒消耗他剩馀的生命。这时他常为一些不遂意的事情
而生气,抱怨「不如死了!」柳如是便讥讽地说:「公不死于乙酉,而死于今日,不已晚乎?」
这其间,柳如是一如既往,从事反清复明交际活动。钱谦益为了挽救同妻子的情感,便作起两面人来:穿着清代衣冠,做着帮助妻子的事
业,共同资助致力于反清复明活动的黄毓淇。
后来黄毓琪统领起义军从舟山出击常州,披强悍的八旗军打败。清廷查知钱谦益与此事有关,下令缉拿他。正在病中的柳如是「蹶然而起
,冒死从行」紧随丈夫一同去到南京。柳如是知道丈夫一人前往,就无生还的希望,自己在南京有许多故旧,可以代为流通。另一方面,柳如
是又上书官府,要求替夫受死,或与夫一同受死,后来她花费了巨额资财,才保住了丈夫一条命。
六十六岁的钱谦益和三十岁的柳如是,双双回到钱谦益的老家常熟,从此两人全力以赴,投身于反清复明运动。
康熙三年五月二十四日,这位令人艳羡的幸运钱谦益与世长辞,享年八十五岁,把一个破落的家留给了不满五十岁的柳如是。
钱谦益死后,钱姓族人以为柳如是得到了狠多遗产,以钱朝鼎为首,纠集一帮人打上半野堂,逼着柳如是交出三千两银子。
正受着丧夫之痛的柳如是,不愿同这些暴徒纠缠,加之明政权已无恢复希望,恩爱的丈夫又永远地离开了自己,这位无意苟活人世的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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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口葡上楼取银子。
当暴徒发觉上当之后,才冲上褛去,打开楼门一看,还为夫披痳戴孝的柳如是已经自缢身亡。
柳如是与钱谦益生的女儿,在书案里翻出母亲的遗书。遗书写道:「我来汝家二十五年,从不曾受人之气。今竟当众被棱辱,娘不得不死。娘之仇,汝当同汝兄出头,拜求汝父相知。」
后来,那帮逼死柳如是的暴徒,被以:趁家主新丧逼死主母的罪名伏法了!
而这位烟花场中的绝色奇女、翰林中的奇才,一生暗淡中闪着光彩,悲惨中显出力量。她的思想品格和勇敢行为,可以跟多仁人志士、骚
客文豪相提并列,在历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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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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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拂(上)
隋文帝时,朝廷元辅中,有一位爵尊望重,声势显赫的重臣,名叫杨素,人称杨越公。他因灭陈有功,文帝就将陈宫姬妾女官百员赏赐给
他,作为晚年娱景。在杨素的姬妾之中,出了一位奇女子,她与初唐开国名将李靖,谱出了一场传扬千古的佳话。她,就是──红拂※※※※
※※※※※※※※※※※※※※※※※※※※※※※※※※※※※※(一)
红拂本姓张,名出尘,吴越一带人,原生于蒲柳人家。幼时,因父母酷信道教仙术,将她交托给了一位姓许的天师。
师傅一见出尘,便说:「这一女孩子,我也不教她什么老君经典、道术教义的,我只传授她一种辨才识人的奇术!」
出尘及至长成,出落得精明灵秀、光彩照人,在那端庄持重的神韵中,别有一番超凡出俗的仙姿雅态。
一日,师傅赠授出尘一把火红的拂尘,对她说:「我这洞天窟地,已容不得妳了,这把拂尘,为师赠与妳,以后遇事则轻扬红拂,为师的
教诲定会了然于心。」出尘自此便得了个「红拂」的外号。及至她拜别师傅,归回故里,父母却早已双双亡故。这时红拂才十六岁。
在举目无亲、颠沛流离之中,红拂被官府送进了陈朝的后宫,作了妃妾的侍女。后来隋文帝,又将她赏赐给越公杨素,作为越公府里的家
妓。
但是,在百员女官中,杨素却独独看上容颜姣好、举止大方的红拂。杨素单独跟红拂闲话家常,只觉得红拂才思敏捷、言之有物,甚至连
朝国局势,也了若指掌、对答如流。杨素赞道红拂可真是红颜才女,让他爱不释手,遂以正式纳妾之礼,将她纳为姬妾。
吉日,红拂头簪鲜花,身穿合领对襟礼服;腰合月华裙,薄施脂粉、轻描淡写,却更显得优雅飘逸,彷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杨素更是
整天笑逐颜开,迎宾送客间不住掩不住内心的喜悦,夸耀不已,恍似平白年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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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宴罢席散,宾主尽欢后已夜近三更,婢仆们扶着微醺的老少新人进入洞房,便各自退去。杨素见得醉态可掬的红拂,在红烛的照映下,
柳眉杏眼、朱唇半点、面如桃花,光看就让人再醉一瓮。
杨素温柔的帮红拂宽衣就寝,红拂有娇羞之貌,却无畏涩之心,理所当然的也帮夫君宽衣。看着红拂玉体横陈、毫发毕露,一副如雕似琢
的胴体,杨素欲抚摸的手,敬然怀着三分不敢玩亵之心,而微颤起来。
杨素爱怜的抚摸红拂的脸颊,红拂微震一下,腮颊又添了些许红热。红拂媚眼半开、朱唇微合,紧张、喜悦、幸福的感受,让她心跳急遽
,惹得胸脯双峰上的蓓蕾也一阵颤动。杨素略粗的手心,摩挲着柔嫩细致、吹弹可破的肌肤,让红拂觉得酥痒入骨,还微微有点粗糙的刺痛。
红拂彷佛听得自己内心在呻吟着。
杨素轻轻挪开红拂掩住胸口的双手,轻柔地抚摸着她胸脯|乳根的部位,掌缘刷过|乳峰,让红拂原本欲醉的思绪,更陷入一种舒畅的晕眩中
,酥痲骚痒的感觉,竟然从胸口窜向头顶,并延伸至小腹以下。红拂觉得丹田彷佛燃起一把火,那热度正慢慢地漫延散开,使她的额头、鼻尖
渗透出点点汗珠。
杨素的手掌抚摸的范围越来越大,甚至指尖时而轻触着,红拂耻丘上的绒毛边沿。未经人事的红拂,只觉得一阵心神荡漾,一种异样的刺
激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扭动着双腿,磨擦起来。
杨素的眼光投射向红拂那一对雪白粉嫩的玉腿,仔细看着她的胯间妙物,只见她的阴沪绒毛茂盛又卷曲,从耻丘上延贯下去,一直布满胯
下的荫唇上;肥厚的荫唇中间,一条细长的肉缝,浅浅的小缝里夹着一粒嫩红的阴核。
杨素用手指剥开红拂的荫唇,只见里面肉色桃红,桃红的肉膜上,还含着黏腻湿液。红拂娇羞满脸,呻吟声宛若黄莺轻啼。杨素的手指再
轻轻滑进红拂阴沪的细缝,并顺着滑腻之势塞进荫道,只觉得里面窄紧、滑润、热烘烘的。杨素顿时觉得周身血液沸腾,潮涌般的热流注向下
体,令他原本挺胀的Rou棒,又跳了几下,似乎又肿胀了许多。
「呀啊,痛!」当杨素的手指Сhā入阴沪洞口时,微微的刺痛让红拂娇吟一声,但随即又觉得混身酥痒,不由得玉股轻轻地晃摆了几下。杨
素用手指再深入一点,只觉得紧凑凑的,毫无回旋之馀地,及至把一个指头伸进,红拂已疼痛得颤抖起来。杨素将手指抽出一看,只见指头湿
润晶亮。
此时杨素已是心痒难忍,忙着一翻身压上红拂,Rou棒认准了阴沪口,使力的一推,才刚进得一个Gui头,红拂便往后一缩,叫道:「痛!…
…轻…轻点…呜……」红拂已是珠泪滚滚。
怎奈得杨素实在欲火难消,一阵阵箍束的快感,直从Gui头传来,忍不住地又往里挤入一点。红拂被这一Сhā,像锥心刺骨一般疼痛难忍,连
叫了几声疼痛,又冒了一身冷汗。
杨素这时才起了怜惜之心,忖道:「红拂的阴沪窄小,不能急进……」便说:「妳把腿撑开一点,放轻松,比赛不会疼痛!」。然后杨素
再把Rou棒缓缓抽动,红拂果然觉得不甚疼痛,而杨素也不把Rou棒全根Сhā入,只止于二寸来长的缓出缓入。
杨素这么抽送几十回,弄得红拂遍体发麻,津液激增,不但刺痛渐消,还觉得酥痒至极。红拂觉得窄小的荫道里被塞得满满的;热烫的肉
棒彷佛炮烙着荫道壁,让她又麻又痒,四肢无力,反倒是子宮里骚动不已,阵阵的热潮,有如万马奔腾,急涌而出。
杨素抽送间带出汨流的淫液,也顺着润滑之助渐入渐深,磨擦的快感也越来越舒畅,由不得使劲一顶,把五寸多长的Rou棒全Сhā入红拂的阴
道里。「喔呜……」红拂咬着下唇,混身打颤,只觉得小腹发涨,却也涨得舒服、涨得妙极,虽然还有些微痛,却已抵不过淫欲的高张,而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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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腰肢配合起来。
杨素虽然年过半百,但却是武将出身,纵横沙场锐不可当,而至今仍身强体健,区区房事倒也难不倒他。既然红拂已渐入佳境,杨素更是
有如冲锋陷阵般的奋力抽动着,看来并非一时半刻,就能让他卸甲弃兵的。
只苦得红拂被弄得婉转莺声,如泣如喜之呻吟,随着急促的呼吸越是高亢,最后简直事沙哑的呐喊着。红拂阵阵的Gao潮,使荫道壁上的蠕
动、收缩越来越有劲,越来越明显,最后几乎是在吸吮、咀嚼着杨素的Rou棒。
杨素只觉得腰眼、阴囊在酸麻;Rou棒在跳动、膨胀,便知阳精将泄,遂把红拂抱紧,将下体贴个水泄不通,改抽送之势为磨转之动,随即
一股股的热精,冲泄而出。
红拂的子宮被阳精一烫,只觉得通体舒畅、神情渺然,脑筋一片空白,便晕眩过去了。
※※※※※※※※※※※※※※※※※※※※※※※※※※※※※※※※※※※※岁月如流,杨素日渐老迈。一天,西堂丹桂齐开,越公
请幕僚宴饮,身后姬妾成行。席上,众人讲了许多谀词媚语,独有李玄遂说道:「越公齿爵俱尊,名震天下,所欠者,为老君一丹尔。」
杨素懂得他的意思,知道自己蒙宠,恐怕再也不会长久。杨素略一思忖,微微笑道:「老夫想,老君丹是不必用的,后庭之事,自有法处
之。」
第二天,杨素坐在内院,将内外锦屏大开,集聚了众姬妾,说:「我念妳们在此供奉日久,只怕误了妳们的青春。今日众姬妾若有愿意离
去择配者,立左;不愿去者立右。」大家一听这话,如开笼放雀,数百人躲躲闪闪,站到左边;几十个挨挨蹭蹭,站到右边。
这时,却有两位女子站到杨素身后去。越公扭头一看,其一是捧剑的乐昌公主(南朝陈国灭,亡国之君陈叔宝的妹妹─乐昌公主,被隋军
俘虏,也成为隋将军杨素的姬妾。此事另表!),另一位是执拂的便是红拂。杨素叹了一声,说:「妳两人也站出来吧!或左或右,是应该有
个去处。」
乐昌公主只是涕泣不语,红拂则开口道:「老爷隆恩旷典,让众妾出来择配,以了终身,也是个千古奇逢,难得的快事;但我听古人言:
「受恩深处便为家。」况且,我不但无家,视天下并无亲人,既不站左,也不站右,乃觉得老爷身后,是最佳去处也。」
杨素听后,不觉开怀大笑,点头称善。接着,杨素吩咐总管领事,开了内宅门,任那些站左的粉黛娇娥自寻方便,她们一一感恩叩首,泣
谢而去。
这时,杨素心中反觉十分轻松自在,此后,自然将千般宠爱,都加在红拂和乐昌公主身上了。谁知她们却也未能久留杨府,各自也以不同
的方式,寻到了最终的归宿。
※※※※※※※※※※※※※※※※※※※※※※※※※※※※※※※※※※※※扬素酷爱下围棋,当年戎马生涯之中,在军帐里他尚且
要寻一对手,小试几局。自从遣散众姬妾后,更常要着红拂陪他对弈。
这日,朝阳倾泻在落虹馆里,在宽敞的听堂之上,杨素正与红拂对奕。
「老爷,此局您又输给我五个子儿了,您近日是心绪不定吧,还来不来?」红拂一双深潭般的大眼睛斜望着主人。红拂看上去不过二十,
丰姿绰约,娇娜无比。
杨素乾笑几声:「再来,再来!老夫几日不与妳对弈,妳倒长进不小,莫非有高人面授机宜?」
「哪位高人能赵过您这位国手呢?不过……」红拂继续说道:「若要说长进,那还得感谢老爷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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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曾教妳?」杨素不解。
「老爷请看!」红拂从身后拿出一本发黄的书,封面上写着《弈律要旨》,说道:「是在老爷的藏书阁中寻到的。」
「原来如此,这是我多年前摹得的孤本哪!」
「老爷,我再陪一局,不过,我若能连胜三局,您当以何赏我?」红拂歪着脑袋,那手举棋不落,一副憨态先叫杨素醉了三分。
杨素隐约知道红拂欲求何物,便回答:「妳说便是!」
红拂说:「就是前日我向老爷索要过的……」
果然不出杨素所料!杨素不待红拂说罢,Сhā着说:「……是那本魏武帝亲手疏注的《孙子兵法》原本吗?…妳一个女子要它何用?」
「有用!」红拂坚定的说。
「好,就依妳的!来,摆棋!」
俩人棋兴正沈,不觉红日当顶,杨素已连输两盘了。忽听侍者来报:「老爷,有客人到!是播州刺史薛大人。」
「啊!薛大人,请见,请见,就请到这落虹馆来吧!」
薛道衡这位襄州总管,播州刺史,论官职还同杨素攀附不上,可是论才情,他是当时最富盛名的诗人,他的《昔昔盐》中的名句「暗牖悬
蛛网,空梁落燕泥」,杨家歌妓均能弹唱。杨素也喜欢同他切磋诗艺,其边塞诗也无不受他的影响。
薛道衡来到落虹馆,杨素已到门前迎候:「玄卿兄是从东都而来的吧!上书之事想来不会有什么结果吧?」
薛道衡坐下后见案上的棋盘,便调笑道:「越公竟有闲情如此对弈。岂不闻陶侃有言:「诸君国器,何以为此?」」
杨素叹道:「老夫朽矣,何谈国器,每日只不过虚度时光,颐养天年罢了!」
红拂却在一旁Сhā嘴说:「薛大人岂不知,弈棋虽小,其义颇大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