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该死!”沁雪慌乱的眼神闪烁不定,蹲身在康熙驾前一边用绢帕拭去沾染在他衣上的水渍,一边忙不喋的讨饶告罪。
常宁见状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才好。这样的事,通常是可大可小的,如何惩办犯错的奴才完全要看皇上当时的心情而定,可是今天,自常宁一进门便觉着康熙的心情十分不佳。
果然,康熙急躁地挥了挥手,推开沁雪正在帮他擦拭的绢帕,语气烦燥而急切,“罢了!你先下去吧!这会子这儿不用你侍候!下去吧!”他并没有责罚沁雪,甚至连半句责骂的话都没有,这倒让常宁十分地吃惊,琢磨着宫内的传闻似乎并非空|茓来风。
大约半个时辰的工夫,常宁从御书房中退了出来。自打那日在御花园中常宁追求沁雪不成,他对沁雪就一直十分恭敬,再不敢提那日之事,甚至还时不时的给沁雪从宫外捎带些稀罕物件送与她,所以,他与沁雪之间几乎成了好友,只是碍于身份,人前总不敢太过亲密。见沁雪神情沮丧立于屋外,他朝她呶了呶嘴示意进去,随后,抬身缓步离开书房。
沁雪小心翼翼地移步进屋,只看见康熙埋头批阅着案边的奏折,于是战战兢兢地斗胆问道:“皇上,把外套换了吧?”见康熙仍旧低头写着,既没有回话也没有任何的反映,她再一次壮起胆子,压低着声音,“这么冷的天,待用身上的热气捂干了水,只怕会着凉的。”
听到此话,康熙方才抬起头来淡淡地说道,“已经捂干了!”他合上手中刚刚批好的一份的折子,站起身轻缓地说:“走吧,陪朕到外面走走!”
二人沿着长廊缓缓地走着,沁雪提心吊胆地跟在康熙身后,他的脚步十分缓慢,似乎正在悠闲的欣赏着眼前的一景一物。
“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同朕说吗?”突然他开口问着沁雪,语气却仍旧十分平淡。
沁雪怔了怔,这几日里,她绞尽脑汁的思索着救助凌芳的办法,可是却遍寻不到合适的主意,她原本并不想因此事惊扰康熙,可是时至今日似乎已经再没有旁的办法。
“皇上,”沁雪卟嗵一声双膝跪地,“奴婢,确有一事,本不想惊扰皇上,可是几日来奴婢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法子,只求皇上能为奴婢做主!”
“哼!朕早看出来了,你就再这么魂不守舍的当差下去!今儿只是洒了茶,明儿保不齐将什么脏东西洒在了茶里也未可知呢。”康熙这话似轻却重,若真将‘什么脏东西’洒在了茶里与皇上喝了,这…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