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事啊?”打发了玉漱庄妃好歹松懈了下来。
“皇祖母,您瞧,二哥的发妻去了也有两年了,他又没有纳妾,偌大个王府之中连个女主人都没有始终不像个家,咱们是不是也该再为他打算打算呢?”
庄妃猛点着头,咽下刚入口的奶茶,“这话说的是,我也琢磨了许久了,不能总让福全这么形只影单的。可是,我瞧来瞧去,总瞧不上个合适的姑娘。这不,这会儿,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有了个主意。这次我接玉漱回来,为的是她阿玛病得太重,估摸着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去。我让他回京养病,一则是想能最后再见上他一面,二则就是想让玉漱就此留下陪我。”
“呵,皇祖母考虑的周祥。”
“玉漱儿这孩子今年也十四了,我琢磨着再过一年半截就把她的亲事给办了得了,也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
“亲事?皇祖母,您有人选了吗?”
“你方才不是提了福全吗?我琢磨着这俩孩子还真挺合适,福全心眼实在、重情重义,玉漱儿这丫头虽是野性了些,可终归是个格格。小时候你们又常在一处玩闹,脾气秉性也都相互了解,日后相处起来也更加容易些。他们若是能在一处,我这心里也就踏实啦。”
康熙静静地听着庄妃的话,低头细细地品着茶,将原本想要说的话默默地压在了心头。
掌灯时分,月色悄悄地飘入纱窗,衬着屋内昏昏的烛火,伴着淡淡地檀香气息,使得疲惫了一天的康熙托着手中的奏折却觉得昏昏欲睡。沁雪留意到康熙略带迷蒙的眼神,轻轻地问道:“爷,是不是乏了?若乏了,就歇了吧,明儿再看。”
“嗯,好吧,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康熙懒懒的放下手中的奏折,瞄了一眼正在为他铺床的沁雪,突然又勾起了他心中的些许兴致。“你猜猜,今儿你带着玉漱出去之时,皇祖母同朕说什么来着?”
“奴婢可猜不着,万岁爷您就直说吧,别和奴婢兜圈子了。”沁雪铺好了被褥,转过来为他褪着身上的龙袍。他冲着沁雪诡异地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反倒继续问道,“你说玉漱这丫头如何?”
“嗯,挺好的。怎么了?”
“朕看也是,若是谁能有此福气将她娶回家中,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皇祖母今儿问朕的意思,心急着想要将她嫁人呢。”
沁雪缓缓地抬起头看了看他,朱唇轻启间微微一颤,却欲言又止的哑住了口。
“你怎么了?怎么打皇祖母那儿回来就成了哑巴?不会是方才出去玩耍时,玉漱这丫头让你受什么委屈了吧?”康熙看着沁雪的眼神之中似有忧怨之色,心中感到十分不解,于是关切地问道。
沁雪仍旧颔首不语帮着他除去身上的外套,沉默了良久之后方才无神地抬起双眸注视着他,“玉漱格格果然是十分的可爱,生得又绝顶的标致,虽说是活泼好动了些,可是却更显得天真浪漫、招人喜爱,若我是个男子,也会为她动心的。”她说话时的神情让人觉得精神相当的不济,语音如脉悬游丝般轻细绵软,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她拂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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