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孙儿…”福全方待回话,小顺子又从外面走了进来,回报永和宫的宜嫔前来请安。于是三人止住谈话,福全和常宁都站起身来迎候着宜嫔相互见礼。
“裕亲王爷,您也在这儿,我可真是来得早不如赶得巧。”
却说宜嫔今日是因何来的慈宁宫,只因为康熙昨日没有说成嘉华之事,一大早便交待了李德全往永和宫去给宜嫔传话,只敷衍着说是太皇太后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要将玉漱许给福全,此次特地将玉漱接回京城,就是为的和福全完婚。
不料宜嫔听了李德全的话,心里却着起急来。她想着明摆着福全和嘉华两情相悦,皇祖母却‘半路杀来个程咬金’,她老人家不知道事情的缘由也就罢了,可皇上怎么也如此的糊涂?若果真将亲事定了下来,岂非要误了二人的终身?不论是为的嘉华,还是为的福全,她都打定主意要亲自与皇祖母好好的说道说道,于是没有半分犹豫的叫上凌芳便往慈宁宫赶了过来。
“呵,宜嫔娘娘,您找我有事儿吗?”听出宜嫔的口吻中似有正要找寻他的意思,福全恭敬地笑着问道。
宜嫔也不闪烁其词,直接由衣囊中掏出福全的那枚玉佩,“裕亲王,您瞧瞧这是什么?”
“这不是我的佩吗?怎么会在宜嫔娘娘这里?!”福全伸过手来便要取回那枚佩,却被宜嫔转身将佩递到了庄妃面前,“皇祖母,您也瞧瞧。”
庄妃接过佩来仔细端详,“嗯,是福全的不错。”她点着头没有再说什么,观察着福全意外而困惑的表情和宜嫔似有后话的举措,琢磨着其中究竟隐藏的是何深意,沉稳老道的她一言不发的坐着,等待着事态地继续发展。
“裕亲王爷,这么贵重的东西,您怎么不好好收着,却落到了旁人的手中?”宜嫔见庄妃不言不语,便回头仍旧同福全说道。
福全以为宜嫔是在责备自己将先皇遗物毫不经意的四处丢弃,便略带尴尬的笑着,“实在不瞒宜嫔娘娘,自那日为皇祖母贺寿吃醉了之后,就再没有寻着这枚佩。原以为是落在了皇祖母的后花园中,可是却无论如何遍寻不到。正在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懊恼不已,却不料竟被宜嫔娘娘给拾了去。我知道自己该打,还请皇祖母您千万不要动怒才好。
“王爷,您?”宜嫔被福全的话弄的一头雾水,满面困惑地盯着福全。他向来不是没有担待之人,为何今日却不将实情明言道出?莫不是,碍于嘉华的颜面?不想日后有人议论她的是非?
此时心中充满困惑的人不止宜嫔一个,福全瞧着宜嫔盯住自己却神思游离,心里早已起了千种疑问、万般不解。而庄妃看着他们二人同样困惑的神情,更是如坠万里云雾之中,一股疑团自心头油然而生。“宜嫔啊,快把佩还给福全吧,他也不过是一时疏忽,你就不要再得理不饶人啦。”
“可是,皇祖母。这事儿,它...”宜嫔本想借佩引着福全自己说出同嘉华之事,可没料到福全的回答竟同自己设想的迥然不同,又被庄妃这么一说,顿时不知该如何继续才好。
“呵,都在这儿啊,朕说怎么四处都传不到二哥呢!却原来在这儿腻着呢!”正当几个人都在困扰之际,康熙从他们身后的门边走了进来。他其实已在门外站了片刻,原本想着借庄妃之名,正好将嘉华的事就此平息,却听李德全回报宜嫔去了慈宁宫,万不曾想到她此番竟会如此多事,怕她一时口无遮拦坏了福全的喜事,便紧着叫上李德全备了辇子赶了过来。
宜嫔见康熙进来,心中倒似有了主意,连忙迎上前去,“万岁爷,您来的正好,你倒是好好说说福全王爷,他...”说着悄悄将那枚佩在康熙面前一晃。
“不就是二哥一时大意,将父皇赏赐的玉佩给遗落了吗,没什么了不得的。二哥也极少有此失误,那日确是因他喝得多了,皇祖母尚不计较,难道你还要兴师问罪不成?”康熙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轻松的说着话拉着宜嫔的手,一并坐在了庄妃的跟前。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