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黛爾梅魔法力量的強襲,布魯腦袋幾乎轟裂,天旋地轉之中,模糊地看見黛爾梅朝他撲來,雖然他神智不清,但是他知道再承受她的魔法灌輸,即使不立即死掉,也會變成白癡或者廢人。
黛爾梅是精靈長老,他能夠制住她們,只因她們不知道他的底細,此刻她們防著他,且突襲成功,他也沒時間念動母親強大的結界咒語,他如何跟她抗衡?
“黛爾梅,好樣的,殺了他!”
山特凱興奮地呐喊。
若非布魯擁有強大的魔法和龍獸血咒護身,怕已經死于黛爾梅的魔掌之下,但無論多麼強大的防衛魔法和龍獸反彈力,也難以抵擋強大的力量的突襲——如果說強大就不會被打死,誠然是笑話。
狂布宗族的許多宗主,都在戰鬥中被殺死,何況布魯?
現在的他,自救的本事都沒有,離死不遠矣。
“黛爾梅,你這阴險的毒婦!”
藍水澈悲聲叱起,眼見黛爾梅魔光大盛的雙掌,就要到達布魯的天靈蓋,卻被飛撲過來的藍水澈擋了回去,她雖然擋退黛爾梅,但她承受了黛爾梅的魔法,也在瞬間受傷吐血。
黛爾梅沒料到藍水澈會救援布魯,也被轟退跌地,躺在雪地上噓喘;血從她的嘴角流溢,把白雪染得鮮紅。
“藍水澈,你瘋了嗎?”
斯通、山特凱、巴拉姆,同時喝罵。
黛爾梅喘息過後,也躺在雪地上,咒駡道:“藍水澈,你這瘋婆子,為何救雜種?難道你被奸淫得沒了理智?”
藍水澈緊緊地擁抱布魯,顫著手兒擦拭他七竅流出的鮮血,眼淚止不住地流。
面對責駡,她置之不理,疼惜地問:“雜種,你說句話,別這麼茫茫地瞪著雙眼,你說句話,證明你沒有死。”
“我忘記了曾經的理念,我曾說過,不相信任何人……”
“你沒死,你沒死……”
藍水澈興奮地吻他的臉,喃喃自語著三個字。
巴拉姆怒吼:“藍水澈,你是不是愛上雜種?別忘了你老公在看著!”
“巴拉姆,誰看著,我都要救他,我絕對不會讓你們殺他,因為他是我女兒的男人!”藍水澈歇斯底里地說道。
這種時候,她也只能夠找到這個理由,因為她不敢承認早已愛上布魯。
“你的女兒?”
“水月靈,是我們的女兒。”安科終於承認。
眾人驚疑。
山特凱恍然道:“難怪你不准我強暴水月靈,原來她是你跟藍水澈的女兒。安科,你違反不得生育的法規,沒資格再做精靈長老!”
安科悲歎道:“長老,長老……哈哈。長老,在如今的精靈族,不過是虛號。我們何曾受到過真正的尊重?為了這個可憐的虛號,我拋棄女兒十六年之久,被妻子怨恨,還被自己的良心遣責,到底是為什麼?山特凱,你回去告我吧,這長老我也不稀罕了。”
山特凱愣然片刻,語氣平靜下來,道:“安科,算我錯了。今日之事,咱們誰也別說誰,說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既然水月靈是你的女兒,我能夠理解藍水澈的舉動,也不提強暴她。我雖然粗暴,可是永遠都沒有狂布宗族的禽獸那般無恥,怎麼說我也是精靈。”
斯通道:“如此一來,我心裏的疑問解開了,剛才我就想,為何藍水澈故意保護雜種,卻是這麼回事。唉,為了女兒,不惜被強暴,這就是母愛。我也很想跟黛爾梅生個孩子,但我們沒有勇氣。長老雖然如同虛設,還算是精靈的貴族,掌管許多事情。現在的精靈族,只是殘餘的部落罷了。”
山特凱道:“這麼說,我們不能殺雜種?因為要殺雜種,水月靈會阻擋,安科和藍水澈一定相幫。四比四,沒勝算。”
巴拉姆道:“雜種把岳母搞了……”
“巴拉姆,你閉嘴!水月不知道我們是她的父母,雜種也不知道藍水澈是他岳母。”安科羞怒地喝吼。
巴拉姆不服安科,但在她無法動彈的情況下,她犯不著惹怒藍水澈;一旦藍水澈掉轉槍頭,她真是叫天不應呼地不靈,免不了要遭一翻罪。
黛爾梅掙扎坐起,想迅速地恢復力量,再度擊殺布魯。
豈料在藍水澈懷裏的布魯,回復的速度比她快許多,他的眼中充斥著淫邪的憤怒……
黛爾梅看見他離開藍水澈的懷抱,黑著臉朝走過來。
血從他的眼睛流出,越見獸性的紅芒。
“雜種……,你……你不要過來……,我……我跟你拼了!”
黛爾梅懼怕,沖向布魯,忘了她只是個魔法精靈,也忘了念咒。
被恐懼籠罩的她,失了理智地撲打過來,被布魯一拳轟在她的胸脯,把她的乳房打得變形,把她柔軟的嬌體轟得飛退。
在她落地的瞬間,狂怒的布魯抓住她黑色的長髮,右手不停地扇打她的臉。
“叫你騙我!婊子,我給你自由,你卻想把我送上黃泉,我打爛你的臭臉!”
“雜種,別打我老婆,你愛對她做什麼都行,別打她!”
斯通看到黛爾梅被打得檀口噴血,心痛地哀求布魯。
然而布魯豈會理他的哀求?
一個個的耳光,沉重地扇在黛爾梅的嫩臉,把她美麗的尖圓臉蛋,打得腫脹。
她痛哭著、嘶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