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曰:“司马懿非等闲之辈,恐汝不能敌之。”
马谡曰:“休道司马懿,便是曹睿亲来,有何惧哉!某愿下军令状,若有差失,乞斩全家!”
孔明从之,马谡遂写了军令状呈上。
孔明曰:“吾与汝三万精兵,再拨一员上将,相助你前去。”
孔明遂唤魏延、王平吩咐道:“吾知汝平生谨慎小心,故特以此重任相托。汝须小心谨守此地,下寨必当要道之处,使贼兵急切不能偷过。待安营既毕,便画四至八道地理形状图本遣人送来与我看。凡事商议妥当方行,遇事不可轻易行之。如街亭无危,则是取长安第一功也。戒之!戒之!”又暗自将行军虎符塞入魏延手中,魏延当即会意。
二人拜辞,引兵而去。
待二人离去,孔明又唤高翔曰:“街亭东北上有一城,名列柳城,可以屯兵扎寨,此处亦为汉中咽喉。今与汝一万兵马,且前去此城屯扎。若街亭危,可急引兵救之。”高翔引兵而去。
孔明又派吴懿领兵去街亭之后屯扎,当阳平关冲要道路,总守汉中咽喉。
眼见吴懿引兵而去,孔明方才稍作宽心。
孔明再唤关兴、张苞吩咐道:“今司马懿出兵,与往日不同。汝二人各引一军出箕谷,是为疑兵,如逢魏兵,或战或不战全凭已意,意在以惊其心。吾自统大军,由斜谷径取郿城,若得郿城,则长安可破矣。”二人受命而去。孔明令姜维作先锋,兵出斜谷。
却说马谡、王平二人兵到街亭,看了地势。马谡笑曰:“丞相何故多虑也?且看此乃山僻穷乡之处,魏兵如何敢来?”
王平道:“丞相所谋深远,吾等如何能比?吾观吾军可就此五路总口下寨,令军士伐木为栅,以图久计。”
马谡嗤笑道:“当道岂是下寨之地?此处侧边一山,四面皆不相连,且树木极广,此乃天赐之险也,可就山上屯军。”
王平严词拒绝道:“参军此言差矣。若屯兵当道,筑起城垣,纵使贼兵有十万,也不能偷过;今若弃此要路,屯兵于山上,倘若魏兵至,将山下四面围定,将何策保之?”
马谡大笑道:“汝真女子之见。兵法云:‘凭高视下,势如劈竹。’若魏兵到来,吾教他片甲不回。”
王平曰:“吾累随丞相出征,每到之处,丞相尽意指教。今观此山,乃绝地也,若魏兵断我汲水之道,军士不战自乱矣。”
马谡曰:“孙子云:‘置之死地而后生。’若魏兵绝我汲水之道,蜀兵岂不死战?自以一可当百也。吾素读兵书,丞相尚将诸事问于我,汝为何出言相阻耶?”
王平曰:“汝固执己见,吾与你说不通。若参军欲在山上下寨,可分兵与我,自于山西下寨,为掎角之势,倘魏兵至,可以相应。”
马谡又是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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