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连覃显薇,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这个该死的哥哥,他是装二傻子装得太久,真正在脑子里生出蠢笨的细胞了吗?
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也就算了,居然还一犯再犯。
覃州当然不蠢也不笨。
和覃家的决裂,那就是做给外人看的,是假的。
他自然不可能在这个过程中真的自我代入,不然,覃家也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担子交给他。
不过这个过程是真的痛苦,不得不承认。
既然是演戏,自然要演的逼真一点,覃州与覃家的决裂是假,但两者之间互不往来,特别是断绝利益的输送却是实打实。
于是,在这个过程中,覃州就不得不把自己代入家主的位置。
野生放养长大,缺少长者的监督和引导,覃州散漫惯了,自然免不得有犯二就蠢的时候。
偏偏这货在武道上天赋惊人,在世俗事务上,比一头猪其实强不了多少。
在外人眼中,他从覃家“抢”来的那些产业,在他这么多年“悉心”地照料下,早已经千疮百孔。
不然,他也不可能顶着覃七少的威名,来赚售假这种昧良心的脏钱。
这不,原本只想腆着脸赚点快钱来补窟窿的售假事业,才刚刚扬帆起航就翻了船,挣得那点都不够丢人钱的。
“李总,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打你的秋风,薅你的羊毛,坏你的口碑,确实是我不对。但是事儿出了就已经出了,你就是逼我也没法给你个满意的答复。莫说造假的人,就卖我货的那人,回头就找不见了,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我也没办法。”
覃州两手一摊,混不吝地往哪儿一站,惊呆了所有人。
装傻充愣不成,这是要胡搅蛮缠地耍无赖了?
覃显薇臊得满脸通红,在两个本就带着点巴结交好的朋友面前,覃州可算是把她的脸给丢尽了。
“他不是我哥,我不认识他。”
覃显薇臊眉耷眼地对东方胜男解释道。
东方胜男不言不语,长发飘飘的美丽姑娘却看得有趣急了,破天荒地回应了覃显薇,“没关系的,我觉得挺好啊,这是真性情嘛,证明你这个同父异母的亲哥哥肚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搁在往日,终于得到这姑娘的回应,覃显薇肯定得暗喜一番,今天可怎么都喜不起来。
“我们家的事对两位姐姐没什么好瞒的,他这个外子的最后作用,恐怕只会让家族竹篮打水一场空。除了武道,他真不是开枝散叶的好料,让你们看笑话了。”
这颇是鄙视的话没有掩人耳目,覃州听得怒起,“覃显薇,你别不拿豆包当干粮啊,没你这么编排人的。”
覃显薇道:“我编排你了吗?要不是家族丢给你的产业让你赔了个底儿掉,你能拉下脸来干这丢人现眼的事?”
覃州一下就被怼哑火了,求助地看向胖老板赵成实。
赵成实真要一如既往地给覃州递台阶,覃显薇怒目横视地道:“你敢开口试试?覃州能败家到今天的样子,你们这些隐子难辞其咎。”
赵成实立马把头缩回去当起了鹌鹑,心说这怎么就能怪得着我们呢,七少那牛脾气有多么倔,家族又不是不知道。
唉,小老弟不好当啊,特别是藏头露尾还不能暴露身份的小老弟。
“我很好奇。”
李庸突然看着覃州,问道:“就假设你什么都不知道吧。说说,你囤了一点儿货,这一点儿是多点儿?”
“李总,我是真不知道。”